洪閣主與祁坊主的計劃是,周路這樣的大師,能拉攏就盡全力拉攏,實在拉攏不到也要拚命交好,讓這位大師不至於流落到競爭對手那裏。
“洪閣主,您真是太客氣了,我這麼一個山野煉器師能得您如此禮遇,真是惶恐啊。”
周路謙虛著。
周路如此給麵子,洪閣主與祁坊主兩人均大喜,祁坊主拈著胡須,回身向曹義喊道:“快,快去七樓安排一間貴賓廳,叫人安排果蔬酒飲。”
一張國字臉,一臉威嚴的洪閣主極為熱情地執手相讓,非讓周路到樓上一敘。
這樣的熱情周路卻之不恭,隻得從命,與洪閣主並肩走上樓梯,突然看到懸賞坊那個女修正怯生生地站在一邊恭送,周路衝她微微一笑。
周路沒有別的意思,他的會員牌還是這個女修給辦理的,既然認識,笑一笑就當打招呼了吧。
那個女修刹那間羞的滿臉通紅。
她那陣譏笑周路看不懂懸賞坊中的難題,現在卻突然知道,這個胖子原來是一位在煉器上如此實力高深的奇人,女修心裏都有些轉不彎來,她以為周路現在是在笑話她呢,女修羞的都有些無地自容了。
祁坊主正要跟在後邊上樓,這才注意到渾身不自在地站在另一邊的兩位石雕大師,祁坊主訝然問道:“兩位大師,這麼巧,你們也在這裏?”
那兩個大師尷尬地還未說話,周路聽到聲音,在樓梯上趕緊轉過身喊道:“兩位大師和我是一起的。”
“一起的?”
祁坊主一下子動容,他沒有想到,原來這兩位大師還是周路的朋友,祁坊主終於對這兩位大師足夠重視起來,周路身邊的朋友,人家也許說一句話比他們拉攏一百次更重要呢。
人情練達的祁坊主極為熱情地一左一右分別拉住兩位石雕大師的手招呼道
“兩位大師,咱們可都算是老朋友了,今天趕在這裏不忙著走,一起上去坐坐。”
兩位石雕大師簡直受寵若驚,他們平時對於祁坊主巴結還巴結不過來,今天因為沾了周路的光,他們竟然被待若上賓,看著祁坊主熱情爽朗的笑容,兩位大師感覺如墜夢中一樣。
一行人一直上到七樓,鑒定師曹義臨時充當了一次招待,恭敬地將一行人讓進一間豪華的貴賓廳,貴賓廳內,鬆軟的獸皮地毯踩在上邊如踩在雲中,毫無聲息,玄矽石的桌案上天然玄紋看著就賞心悅目,舒適的軟椅讓人坐進去都想呻吟。
房間四周裝飾著極為名貴的石雕壁畫,綠蘿蜿蜒,給這間房間平添了諸多鮮綠的生意。
祁坊主熱情地為兩位石雕大師讓座,兩位大師平日裏雕刻石雕都是赤著雙足,在一間極樸素的小院中進行,突然享受如此奢華的招待,兩人如芒在背,渾身都不自在,那麼鬆軟的軟椅,坐著太舒服了,他們反而不適應。
周路與洪閣主並肩坐上主座。
初到波莫多星,一切不熟,這家交易坊既然如此熱情拉攏,周路也樂得多認識一些朋友,與交易坊交好,應該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一會,在曹義的指揮下,女侍們流水一般地上來,端上各種名貴的水果、清酒,曹義坐到了未位相陪。
洪閣主為人頗為健談,談笑生風地引起話題,提到周路出現後,他們在懸賞後台那裏一係列的吃驚,再提到周路煉製出來的靈器給他們帶來的諸多震撼
曹義在旁邊笑著補充,說那時他一個人當值,傳送玄櫃彈開的速度與節奏讓他都忙到雞飛狗跳,後來實在不得以了,知道一定有大事發生,這才飛跑出去派人喊祁坊主過來。
眾人聽曹義說的有趣,室內一陣大笑。
祁坊主在眾人聊到火熱處,小心翼翼地探詢著周路那種大靈器思路,他盛讚那種煉器思路絕對可以開一個煉器流派的先河,然後,他又就具體煉器中的難題向周路請教。
初期,祁坊主是帶著試探之意的。
周路並不避諱什麼,就是那些大靈器的思路,他也毫不隱瞞。
一談及煉器,周路旁征博引,從一個小問題入手,就可以洋洋灑灑引申出去幾十幾百個科目,在魔元大陸時,周路給一座大陸無數強者當了一年多的傳承講師,對於這種講解性的談話,他把握的極為輕鬆,幾句話就可以⊥人聽的如癡如醉。
從洪閣主到祁坊主再到曹義,全都是在煉器行業浸淫了許久的大師級高手,而正因為他們對這個行業太了解了,方才更知道周路所講的那些有多麼博大高深。
周路侃侃而談,處處透著與他的年齡極不相符的深邃與老練。
洪閣主幾人最終完全歎服了。
他們承認,周路的煉器實力,足以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