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的祁坊主不理會這個玄師衛的嘴臉,冷冷的躍眾而出,向後邊的周路一指道:“那個就是我們的大長老……”
趙成愈心中再次咯噔一下子,臉色又變了。
果然是周路?
但是,那怎麼回事?這個周路才來到煉獄城幾天,怎麼就可能搖身一變,成為人家的首席大長老?
那邊幾個城衛與那個叫老七的漢子更是全傻眼了。
他們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突然聽說他們陷害的人是一個讓人家總閣主出麵要人的大人物,他們都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交易坊的人都親口說了,趙成愈這時可再不敢有半分懷疑。
城主都給他施壓了,這件事他可不敢再擔著了。
他跳著腳地衝後邊喊道:“原來我們果真抓錯了人,你們還愣著於什麼,還不快給我放人,放人、放人。”
那邊,幾個城衛臉上全是茫然,在趙成愈的吆喝下,七手八腳地給周路與曹義解著繩子。
曹義呸呸地吐出口中的破布,還一臉激憤之色呢。
趙成愈見人都放了,他陪笑著走到洪閣主麵前。
這件事,他無論如何要將自己摘出去,否則城主那裏無法交差。
趙成愈小心地說道:
“那位兄弟原來是咱們交易閣的大長老,這我真是沒有想到啊,若是我知道,那麼就不會誤會是他搶乾坤袋了,想想咱們交易閣的大長老是什麼身份,怎麼會於出搶劫那種事情,這中間一定有天大的誤會,我猜想,方才一定是他們兩個人在人多時不小心撞到了一起,然後互相發生了誤會……”
趙成愈順著這個思路接著說道:
“這兩人相撞,可就不全是咱們大長老的責任了,那個被撞的小子同樣毛手毛腳的不長眼睛,他也有一定責任的,所以我說,這件事呀,真不能完全怨咱們的大長老,這人,我們確實抓的有些魯莽了……”
“放屁”
祁坊主再也聽不下去這位玄師衛的自圓其說了。
讓他一說,仿佛周路還有毛病,隻不過不至於被抓起來一樣。
祁坊主根本就沒打算給這個混蛋玄師衛留任何台階下。
趙成愈被罵的臉上變色,周圍那麼多人看著呢,這個臉麵他可丟不起,他方要憤而申敘。
那邊,祁坊主一臉冷笑,淡淡問道:
“趙衛長,如果你查案有疑難,我們交易坊廣場四周,均安有靈識錄影大靈陣的,就怕一旦在坊中交易發生衝突無法裁定,是否需要我們將靈陣中的圖像調出來,咱們好好查上一查,當時到底是誰對誰錯?”
趙成愈臉上的冷汗唰地流了下來,他一下子腿都有些軟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人家交易坊還有這樣一手啊。
如果調出影像細看,那麼,他和那個被打的老七湊在一起密謀時的畫麵豈不也要曝光於眾?
那樣的話,他恐怕就是自己找死了。
原來,確鑿的證據掌握在人家手裏,他的小命也掌握在人家手裏。這個時候,人家交易坊明顯是給他留了一條生路,沒有往死裏逼他。
趙成愈又驚又怕,他無論如何想不到,他安排的天衣無縫,最終卻會發生如此多的變故,讓他陷入步步被動。看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對方一個交待了,否則人家將證據一分布,那麼城主不得要了他的腦袋。
他滿臉怨毒之色向那邊的老七看過去一眼,沒有辦法,隻能將老七舍出去讓人家平息憤怒了。
趙成愈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交易坊的眾人,用力點頭道:
“好吧,各位閣主、坊主,這件事發生的極為蹊蹺,聽你們這樣一說,我也意識到,會不會是有人惡意栽贓,我回去一定嚴查此事,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待。”
他這樣表態,就表示一定會揪出個讓交易閣泄憤之人。
“我們走。”
趙成愈一揮手,如喪家之犬般帶著一大批手下,灰溜溜地穿過人群疾行而去。
直到這時,交易閣的一於人方才長籲了一口氣,在洪閣主的帶領下,眾人滿臉關切地向周路迎了過去。
“周路兄弟,真是讓你受驚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在交易閣外發生這種惡心之事,我們真是慚愧啊。”
洪閣主首先拉住周路的手問寒問暖。
周路又躲過一劫,真是暗暗慶幸自己還會那麼一手煉器術,可以結交上交易閣這一於人,人家幫了自己這麼一個大忙,周路自然感激不盡,與洪閣主不住地說著客氣話,感謝閣中這麼些高層跑過來相助,同時,周路也對曹義仗義執言,一腔血性衝出來相助不住地道謝。
洪閣主站在那裏心中暗喜。
這樣一件事之後,周路就算欠了他一個人情,以後,拉攏這位大師就更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