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揚冷冷地盯著對麵周路的胳膊與腿,嘴角邊泛起一絲冷笑。
一會打起來,先將這胖子的四肢斬斷,然後,再毀掉他的丹田,廢盡他的修為,從此,這麼一個人棍就隻能自生自滅,無人理睬了吧。
傅東揚眼中的殺氣毫不掩飾,淡淡搖頭道:
“周路,你的實力,我不屑於去了解,我隻要知道,我有足夠的力量對你撚殺就好了。多說無益,我們的擂台賽,開始吧。”
傅東揚特意將擂台賽幾個字咬的特別重。
周路冷哼了一聲,點頭道:“我守擂,你過來吧。”
“好。”
傅東揚大喝一聲,手向前一揚,嗡地一道尖銳的利嘯直刺耳膜,一抹淡金色的刀芒刹那間就如無窮無盡的海潮憑空湧出,刀芒在天地間劃過一道激閃,淩厲到將周圍空氣如分海斷浪一樣斬翻了出去。
太快了,眨眼而至。
這樣的速度讓周路都嚇了一跳,周路已經充分考慮到了傅東揚的強橫,可還是有些反應不及。
周路一個退步,閃電般地揮刀,凝練如山的力量凝於刀內,急向傅東揚的刀芒上迎去。
嗤地一聲輕響,傅東揚手中刀微微一斜,和周路的刀一個摩擦,一溜火星濺起,周路的刀應聲如折,傅刀揚的金刀貼著周路的斷刀一個橫削,削向周路的脖子。
這一式變招玄不可及,讓人措不及防。
周路再次一驚,一記鐵板橋後仰。
傅東揚的刀在空中嗡地一顫,竟然憑空由削改下下劈,刀勢轉換的神出鬼沒,周路的身體一下子就籠罩在犀利的刀鋒之下。
看著胸膛上邊刀刃上的殺氣,周路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周路眼眸一凝,一記斜滾翻滾了出去,堪堪躲過刀鋒,在空中骨碌碌翻出極遠。
轟隆炸響,傅東揚的一刀斬空,斬到了高台的青石上,火星四濺,上邊的青石被斬出一溜大坑,懸浮著的陣紋都被那一刀狠狠地撕裂一層半。
高台都是經過陣法加持的,堅不可摧,能在高台上斬出如此大的深溝,足見傅東揚這一刀之勢強大到如何驚人。
周路暴退了幾百丈,喘著氣站在擂台的邊緣,他再退出一點,恐怕就要掉下擂台了。
群山間一片靜寂。
方才幾招太險,簡直是生死一線間,傅東揚強大的讓人無法喘息,所有人都暗中為周路捏著一把汗,那些將錢都押在周路身上的人現在眼睛都瞪圓了,喘著粗氣攥緊拳頭。
誰能想到,傅東揚會突然上台啊。
傅東揚哈哈冷笑著向前走去:
“周路,光是閃躲是躲不過我的刀的,下一次,我可不會讓你這麼輕鬆地從我的刀下逃出去了,過來,比賽還未結束,我們繼續。”
周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襟上斜斜地一道刀印,刀印劃破他的外袍露出裏邊的內甲。如果他閃躲的再慢一些,恐怕方才那一刀的刀氣都將能他重傷。
周路緊緊皺眉:
“傅東揚修行的明顯是偏金屬性的刀氣,因此,讓他的刀顯的太過鋒利,也太快,力量與速度上,我就是突破了三重天竟然還頗有不及,和他搶速度比攻勢,我怕要落入下風,看來,唯有用震蕩武意來對付他才行。”
傅東揚淡淡向前走去,一步一步逼近擂台邊緣的周路:
“周路,既然你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那麼你也一定能猜到我的必殺之心吧,你也看到了我的實力,今天,你是無處可逃了,在我的刀下受死吧。
傅東揚腳下一用力,一道流光竄向了擂台邊緣的周路,刀上淡金色的符紋瞬間綻放,刀氣勢如破竹地斬向周路的肩膀。
周路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存想石壁上的圖形武意,腳下斜斜一邁,身體如閃電般竄出去,閃向擂台另一邊,為自己贏得更大的活動空間。
傅東揚一刀斬空,順勢斜斬,刀氣在周路後邊直追了過去。
空中傳來傅東揚的冷笑:
“周路,和我比速度?可惜啊,你不知我的最強手段就是速度嗎,光知道躲,那麼你今天完了。”
傅東揚腳步一動,身體竟然拉出了一串隱約模糊的殘影,腳踩七星,瞬間又出現在了周路的身側,刀刀氣上金芒大盛,嗡地一聲再次斬向周路的手臂。
先斷其一臂,這是傅東揚的策略。
神殿擂台賽上不許殺人,否則會被神殿製裁,所以傅東揚隻斬向周路的手臂,雖然這一刀不會致死,但是卻可以士周路的手臂齊根而斷,就此殘廢。
這一刀極為陰毒。
傅東揚對於他的這一刀,勢在必得,他仿佛都看到了周路身上血流如注的場麵。
傅東揚嘴角邊都流露出陰冷的笑。
就在這時,周路站在那裏猛然大喝,身體一震,雙掌揚起,一道粘稠之極的域場一下子就將傅東揚的刀帶的斜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