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主焦急調動青焰山到煉獄城沿途的一切力量設伏,千言百計地抓捕周路,阻撓周路回城,可是,青焰山太大了,再加上周路手中有青焰山精確的地圖,這個胖子以神出鬼沒之機潛伏穿插,一路突破無數封索,也曾強闖也曾暗渡,也曾狹路相逢動手殺人。
最終,周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從大山深處闖了出來。
哪裏想到,眼看就可以進城就安全了的時候,最後關頭龍之息突然橫空出現攔在前邊。
“龍之息,你什麼意思?”
周路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問道。
對麵的龍之息一臉冷笑一臉殺機。
山風獵獵,將龍之息的長袍吹起,這幾天,周路是在一路追逃中度過的,而龍之息卻可以直抄近路無驚無險直接回城,龍之息已經在城門口處等於周路足足一天半的時間,龍之息追了周路三年,方才在今天成功將他堵住,如此艱難的追捕讓龍之息心中充滿了憋怒的恨意。
如果讓周路入城,城中就有無數的規則限製他,讓他不能快意恩仇,到時龍之息就是有再大仇恨,他也無法下狠手。
因此,隻有將將周路堵在城外,不讓周路進城,然後借這一場公平戰鬥的機會方才可以下狠手,一舉將周路殺死。
所以,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周路進城。
龍之息心中冰冷,看向周路朗聲說道:
“周路,你應該沒有忘吧,今天正是我們決戰的正日子,就在這裏,我們開始吧。”
龍之息橫身攔在周路的前邊,就如一座厚重的大山擋住了周路的前行之路
後方,青焰山無數強人中,陸山主一臉殺機地從人群中走到了最前方,幾千名精悍的殺手緩緩向前推進,最終,離周路不足幾裏路的距離緩緩停下。
陸山主旁邊,一個眉眼如鷹的金翼強者喀吱一聲將一張金芒熠熠的狙擊勁弓拉圓了,穩穩地瞄準周路的後背。
周路竟然就此陷入到了腹背受敵之境。
幻空山這方山穀中,無數的人見機不對,已經紛紛離座而起,縱起身就向城牆方向飛奔而去。
不片刻間,麵對著周路方向的城牆上便已經人山人海,厚重如山的大牆被人群站的水泄不通。
一朵高高的城垛上,神殿四位長老都到了,旁邊三位氣息深不可測的府殿特使,兩男一女,均一襲玄衣飄然而立,再旁邊,那個一貫主持擂台的錦袍強者,還有傅城主等諸多人向下排去。
聽說龍之息要將戰場定在城外,這些主要的大人物們全都第一時間趕到了城牆這裏。
這些人修為高深神目如電,那麼遠的距離,周路與龍之息身邊的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入目。
龍之息冷笑接著說道:
“三年了,周路,咱們的約鬥已經三年了,這三年中,我們兩個都憋著一口氣呢吧,今天在城外如此巧遇,沒有城中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我們豈不能放開手腳戰個痛快。”
“別說的好聽。”
周路捂住疼痛的胸口,眯緊了眼看向對麵:
“龍之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將擂台設在城外,就沒有城中那些規則束縛你,一會打起來,你就有機會出殺招下死手了,你這是想在城外結束咱們之間的恩怨,一舉將我殺死對嗎。”
周路一句話就將龍之息的意圖揭露出來。
龍之息哈哈大笑,冷哼著說道:“周路,沒有殺意的戰鬥,能看出我們的真正實力嗎。我們修行的目地是為了應付生死廝殺,而不是看誰打的華麗讓別人喝彩,怎麼,一到真正的戰鬥,你就害怕了嗎?”
“連一場真正的廝殺都不敢應承,你也配進府殿修行?”
周路的臉色頓時就變的極為難看。
龍之息這是明明準備在比賽中殺人了,偏偏還讓他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哼,狼子野心,對同門竟然起如此重的殺心,真當神殿規則不在嗎?我去阻止他們,將周路帶回來。”
城牆上,那個充當裁判的錦袍強者臉色極為不愉,哼了一聲做勢欲起,旁邊那個女性府殿特使臉上一抹譏色,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
“這世上,可沒有在保護下成長起來的強者。”
錦袍強者一愣,回頭向向這個女特使看去,這位特使氣息強大到讓人無法揣度她的層次,瓜子臉,薄薄的嘴唇,唇上還有一顆美人痣,給人一種刻薄的第一印象。
女特使繼續冷笑:“如果這麼點險情都不敢麵對,那麼,我們府殿可不收這種沒用的廢物。”
“特使,你……”
錦袍強者一愣,詫異地問道:“難道我們要讓周路在這樣的環境下與龍之息戰鬥?腹背受敵,周路必然分心,再加上周路長途跋涉,這場戰鬥對於周路來說是不公平的。”
“公平?這世上可沒有絕對公平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