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周路心中再次一痛。
莫輕袖在修行中能有如此進步,周路比誰都喜慰,莫輕袖需要一個完全清靜的環境,而他,天性中恐怕就屬於天馬流星,周路最善於亂中取勝,最善於將一切事情掀的天翻地覆,攪起一天混水,他才好混水摸魚,環境越亂,他越有壓力,修行的就會越快。
如果讓他靜靜地呆在一個地方獨修幾年,他恐怕還不一定能取得今日成就
參加總殿的考核,那個目標太難了,周路完全沒有信心。
但是,那至少是一個群雄逐鹿,可以⊥他如魚得水的混戰戰場。
可是這樣一來,他們兩人又要幾年分別了。
兩人正處於火熱的熱戀期,這種分別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都是殘酷的,互相之間的想念將是刻骨銘心的。
周路低下頭深深地看著莫輕袖吹彈的破的柔嫩肌膚,仿佛要將她現在的樣子完全印在腦子裏,莫輕袖感受到了周路火辣辣的目光,坐直了身體,與周路對視,莫輕袖無限嬌羞,雙頰飛紅,但是,就是舍不得將眼神挪開,兩人之間有一種濃鬱的化不開的甜蜜。
洞府中的氣氛一時異樣旖旎。
莫輕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動,三年分別,短暫相聚之後又要分離,讓莫輕袖已經顧不得女孩子的矜持。
周路的頭向莫輕袖靠去,兩張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彼此間已經能夠感受到對方呼吸時的熱度,莫輕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周路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火辣之極,深情地說道:
“屈指算來,我離開家在外邊闖蕩竟過去十幾年了,這些年在修行之餘,卻感覺始終有一些情感放不下,輕袖,你知道我這些年輾轉反側,夜夜煎熬中想的都是誰嗎?”
莫輕袖嬌羞無限,臉頰如火,心都幾乎快要不跳,她星眸迷離,搖頭下意識地問著:“是誰?”
“是我的故鄉,是天妖族的那些親人朋友們。”
周路解釋著:
“我從小生在那裏長在那裏,那些人無論是慈祥是凶惡,無論是對我好還是對我不好,但都是我身邊的親人,他們給了我一個難忘的童年,可是,我長大了,卻將他們全都忘了,一出來就是十幾年沒有回去,馬上我又要去總殿參加考核,恐怕又要多少年耽誤在裏邊,想想家鄉的親人,我的心都在愧疚。”
莫輕袖一下子將嘴唇都咬緊了,這個該死的胖子,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想到竟然說的是這個,莫輕袖真有一種狠狠掐他的衝動。
周路的聲音轉柔,緊緊地盯著莫輕袖,眼中的情能化開堅冰,能化為繞指柔。
“可是,在那些想念中,有一個人卻是我最最想念的,是占滿我的整個內心的,那種想念是那樣讓我刻骨難忘,那個人就是我的生命,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輕袖,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周路的話幾乎深深地打動了莫輕袖內心最深處,她整個人一下子又化了,在周路深情無限的目光中,莫輕袖幾乎快要淪陷,她的心跳的厲害,掌心都攥出了汗,她心中又是嬌羞又是無限歡喜,她的心充滿了無限的期待,她再次搖頭下意識地問道:
“是誰?”
“那是我爺爺。”
周路解釋道:
“爺爺在一個大風雪夜裏將我撿回去,給了我一個家,給了我全部的愛,也給了我一個全新的生命,我是在爺爺全部心血的培養下長大的,到後來爺爺老了,我卻這樣絕情地跑了出來,不能在他老人家膝前盡孝,這些年一年一年地過去,我對爺爺的思念每日加深,可深深苦惱於無法回去,這種折磨與煎熬我不知何時才能熬出頭,所以我這些年拚命地苦修,以期有一日,能夠將父母找到,再將爺爺接到身邊,從此讓爺爺享受天倫之樂。”
“你……”
周路的話讓莫輕袖又是感動又是氣惱。莫輕袖這一刻甚至有想掐死他的衝動。
她方才還以為這個死胖子要說什麼,沒想到他又說了這個。
她分明從周路的眼角中看到了那抹可惡的狡黠的神色。
莫輕袖恨恨地一甩手,將自己的柔夷從周路的手中抽了出來,又羞又惱地嗔道:“想了這麼多人也沒想我,你不想我就算啦,你不想說就算了。”
周路眼中已經有一抹掩飾不住的笑意了。
莫輕袖越是在乎,周路心中越是喜悅無限,他輕輕地將莫輕袖的肩扳了過來,雙眼中的柔情就如一汪湖泊,款款中將莫輕袖的眼眸占領。
“我不是不想說”,周路說道:“其實,有一個人是不需要想的,那個人就在我腦海之中,平日裏睜著眼閉著眼都是,我的心已經被那個影子俘虜,我的心已經淪陷,一看到那個人,我就滿心甜蜜,心中滿漾著最喜悅的幸福,能聽到她的聲音,我就覺得是平生最快樂之事,能看到她一笑一顰的樣子,都感覺此生沒有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