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骨大師的手還未接到茶盞呢,對麵周路冷冷問道:
“大師,我這就算敬過茶了吧。”
火骨大師一愣,沒明白周路是什麼意思,繼續向前伸手,就在這時,就在火骨大師的手指尖方要碰到茶盞的一瞬間,周路手腕徒然一沉,啪,整隻茶盞一下子被周路狠狠地扔到地上摔了個粉碎,茶水濺的那位大師褲腿上全是濕痕
周路臉上全是譏色,淡淡地挪虞道:“唉呦大師,怎麼茶盞都接不住,你看,全灑了。”
“你……”
那位火骨大師一下子怒氣勃發,長眉都立了起來,他呼地站起,太師椅被他的一身氣勁一下子衝擊的四分五裂向後拋飛了出去。
火骨大師怎看不出周路是故意的。
在大匠師擂上敬茶還敢如此?
這個死胖子太囂張了,他知不知道他麵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在外界堪比十重天煉器大師的上位者,一個人就可以支撐起一個龐大的勢力,一個人就足以分侯割據成為一方豪強。
這樣的大師如果肯出手為別人煉器,那麼其下的追隨者將無計其數。
就是在金剛宗這樣匠師雲集之處,大匠師也有著無與倫比的超然地位。
在大匠師擂上,為了尊重大匠師的身份,素來有敬茶的規矩,也不單單是針對周路,可是這個死胖子,就這麼一個禮儀都不好好進行,都要囂張如此,這讓火骨大師的一張臉往哪裏放。
“牛刀,你知不知道你在於什麼?你在破壞大匠師擂的規矩。”火骨大師橫眉立目。
周路一臉痞氣一揮手:
“在宗裏為了促進自由交流,可沒有這些狗屁規矩,怎麼到了駐地這裏就一下子多出了這麼多繁瑣的羅嗦。這些東西阻礙匠術交流,本身就不合理。”
火骨大師大怒喝道:“這是尊師重道……”
“別放屁了”,周路一句話就將火骨大師的話堵回到肚子裏:
“我敢向你挑戰,就沒把你放在眼裏,就有戰勝你的把握,你想,我既然都有贏你的把握,那麼咱們兩個到底誰是師誰是道?你憑什麼未見輸贏之前就擺那麼大的譜,擺那麼大的譜之後一會若是再輸了,你不怕你這張老臉就是褲襠裏都放不下?”
周路的話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這個死胖子這付流氓的嘴臉,將火骨大師一下子就氣瘋了。
他這麼高的身份,原本已經不輕易動怒了,更不會在如此萬眾矚目的場合輕易表達自己的情緒,但是,周路的話太氣人了,逮到他話中的一個漏洞,真往死裏埋汰人啊。
火骨大師一揮手,嘩啦一聲,麵前的那付桌案也被他掀飛了出去,他大吼一聲:“廢話不要多說了,咱們就來比過,讓我看看你這麼鐵了心的要贏我,到底都有哪些依仗。”
兩人目光如火地對視。
火骨大師鷹目裏邊甚至都有隱隱的殺氣,枯瘦的臉上肌肉一陣陣抽動,這位大師接著說道:
“匠師比術,就以互出難題的方式來進行,那些難題可以是煉製金剛傀儡過程中的任何難解的匠術,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