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翎衣近乎於寵溺地看著莫輕袖,將她與周路讓進大殿。
大殿裏邊布置的喜氣洋洋,張燈結彩,奢華的宴席旁,有女弟子流水一樣地穿梭著,將酒蔬不停地擺放在桌案上。
殿中竟然是一付慶功宴的模樣。
還有幾位藍翎衣麾下的嫡係長老,也微笑著從後邊走過來笑臉相迎。
藍翎衣引手笑道:
“周路,輕袖,你們兩個久別重逢,這是一喜,少了天水雲府的外患,這是二喜,咱們藍河宗宗派統一,這是三喜,今天三喜臨門,咱們好好慶祝一下,並且,我還必須要鄭重向周路感謝他為咱們宗派解圍之恩,一會周路可坐上座。”
周路是天水雲府傳功長老的實力,還是商盟金杖客卿的身份,非同小可,做上坐原無不可。
莫輕袖微笑:“師父,讓周路坐上座?你問問他敢嗎?”
莫輕袖又轉頭看向周路:“周路,你說一會你要坐哪裏好?”
周路陪笑道:“自然是坐在媳婦下邊。”
大殿中的眾人轟地一聲就笑了,這兩人這麼幾日洞府“閉關”,出來後兩人關係明顯又有變化,兩人親若一人,莫輕袖竟然有了一付潑辣的小媳婦的味道。
秦菲韻幸福地看著這對小兩口,心裏由衷地為莫輕袖高興,她張羅著將眾人讓入宴席,席間觥籌交錯,藍翎衣講敘了當年莫輕袖的能量分身突然出現在神界的經過。
那一年她在閉關修行中突然感覺心神不寧,夜深人靜之時心神不定地出關,站在山頂遙望如洗的夜空,繁星閃爍,大山在繁星下靜諡的就如一條酣眠的猛獸,一切都看不出任何異常。
藍翎衣心中的悸動卻依然強烈,就在她運用大智慧之眼準備查看向山間更遠處時,突然在她的神魂中感覺到一簇劃過的“星光”,那簇星光劃過曲線,突然就出現在藍河宗外的一片山坳裏邊,就如天上的星辰不知從何處墜落到這裏。
而那道星光讓藍翎衣心中大為悸動,就如一枚石子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無盡的漣漪。
藍翎衣知道必有異事發生,她縱身向那片山坳裏邊趕去。
趕到山坳外邊,她伏在一顆山石後悄然張望,看到山坳中,一道淡淡的金芒仿佛撐開了虛空,一個清秀的女孩滿眼詫異,從金芒撐開的虛空裏邊一步一步邁了出來,極為驚奇地打量著這方天地。
莫輕袖聽師父說到當年的自己,情不自禁微笑。
那時她在閉關修行中,金之心又突破了,她竟然形成了一個能量分身,借著金之心的力量撐開虛空通道,來到了神界,可是,剛到神界時,她還不知道這是神界,隻是覺得這片山坳好奇怪,她看那時石頭都是放光的,仿佛每一場石頭裏邊都蘊含著磅礴無盡的能量。
那時,每一顆石頭,對於她來說都如巨人一樣高大,其氣息都讓她驚懼。
大殿中眾人全都聽到入神。
周路雖然聽莫輕袖說過這些,不過從藍翎衣的角度再聽她描述一遍,仍然感覺極為驚奇有趣。
藍翎衣微笑,接著說道:
“那時我看到輕袖的能量分身,一下子都驚奇極了,輕袖當時的功力太弱了,連最普通的神人都不如,不,可以說她身上根本就沒有神之力的波動,她身上的能量低微的簡直慘不忍睹,一看就是應該低於四級空間來的生命,可是,這樣的生命,一記能量分身卻能出現在神界,我一下子就想起宗派故老典籍中所記載的傳說,一下子就認定,輕袖是大天賦飛升者。將來她隻要將功力修行到一定程度,讓真身與能量分身相融合,那麼,她就能直接出現在神界了。”
周路瞪著眼睛聽著。
藍翎衣長籲了一口氣:
“我知道,一般這樣的飛升者萬萬人中都難尋一個,那是一種逆天的天賦,我知道自己這一夜看到奇事了,就出麵安撫住驚疑不定的輕袖,將她的能量分身帶回宗派裏邊,並親自傳她修行,果然,沒有多久,輕袖就完全實現了真身的飛升。”
“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麼短的時間裏邊,輕袖的修行就一騎絕塵地連我這個師父都超過了,而我更沒有想到的是,輕袖在我們宗門裏修行,還招來了周路這樣的奇人強者,幫我們宗門平定了內憂外患。天意,這難道全都是天意?”
“不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