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遙與樓若侯眼中也全是厲色了。
樓若侯冷喝道:
“卑鄙,普善門原來是這種腹裏藏刀的貨色,做婊子還想立牌坊,想要借刀殺人還裝做與自己無幹……”
那個藍衣使眼中殺氣勃然而出,他冷冷地盯著樓若侯,一臉冷笑點頭道:
“看看,我就說你們沒有一個好東西,好,你們既然都不需要我們保護,那麼,我就放開禁製,讓你們在上神域自生自滅吧。”
藍衣使腳下一抹強大的光芒彙入地下,他身體旁邊那座靈陣從一點被點燃,光芒如水波漣漪一樣漾開,嗡地一聲,靈陣開啟,山坳中二十座靈塔上的禁製齊齊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靈塔的防護一絲全無,可任人自由出入。
藍衣使一臉恨恨之色,放開禁製後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冷哼:
“好了,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家夥,你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從此你們的安全與我們普善門無關。”
藍衣使大踏步走向山坳外邊。
公孫止、穀五魔、旋九曲一幫人從塔中走出,他們全都一臉獰笑,緩緩地向周路、程沐遙四人圍了過來。
現在誰都看的出來,普善門方才是在故意演一場戲,讓這二十位弟子“自願”地放棄保護。
普善門以公正普善的理念著稱於世,可是,他們也不會強求於人啊,他們幫扶弱者的時候,最首要的是,那個弱者自己得需要他們啊。
如果弱者主動放棄他們的保護,那麼,全天下又有誰說的出來什麼呢。
而普善門這樣一做,就將周路四人置身於公孫止十六人的圍攻之中了。
公孫止披散著頭發,赤著雙足,他的身上有一股不可思議的強大氣息,無論是下神域還是上神域,在七百年以下修齡的弟子中,公孫止當年都曾是當之無愧的最強者,這個名頭,公孫止保持了幾百年。
那是一種絕對實力。
公孫止眼中如狼一樣森冷的殺意。
“周路,你終於落入我的手裏了,你現在還有什麼說的?”
程沐遙、樓若侯與洛小寧一臉警惕地緊緊圍在周路的身邊。
“普善?狗、屎!”
周路冷冷地轉回頭看向公孫止,淡淡問道:“公孫止,你確信你們能留的住我們四個?不要忘了,總決賽的前三強可都在我們這邊。”
公孫止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十六個人,這些人眼中全是凜冽的殺意,穀五魔與旋九曲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兩下。
“前三強?你們也配……”
公孫止一臉不屑,淡淡說道:“程沐遙與樓若侯,他們對於穀五魔來說僅是屬性相克,如果那一戰是旋九曲麵對他們兩個,九曲的金之鋒銳會輕而易舉將他們兩個打的大敗虧輸。”
穀五魔一臉冷笑,向對麵揚了揚拳頭,哼了一聲大聲喊道:
“程沐遙,樓若侯,你們若是根須域場被破,老子我讓你們兩個並肩上,最終我要不將你們的蛋黃打出來,老子都跟你們的姓。”
穀五魔罵的太難聽了,程沐遙與樓若侯的臉色極為難看。
公孫止又將頭轉向周路:
“周路,我承認你很強,你拿著月飛環,實力要比我都強上一籌,雖然你是借助月飛環神器贏的我,可是我並不叫屈,你擁有這樣的神器當然也算是你的實力。可是……”
公孫止冷笑,向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又咄咄逼人地看向周路:
“可是周路,今天我們卻不會跟你一對一地打,這不是下神域的擂台,現在是生死廝殺,你就是再強,你認為你能敵的過我們幾個?我們十六個人聯手,你認為你們還有生還的餘地嗎?”
他們十六人,可個個都是萬億神人精銳中的精銳,是神界整個年輕一代最最強大的上位弟子。
十六個人沒有一個弱者,他們的聯手之力的確會達到驚天動地的恐怖程度。
公孫止這樣說絕不是嚇唬人。
“以多欺少?卑鄙!枉你們魔門弟子自認為很強大,哼,不過如此。”
洛小寧一臉惡心的表情罵了一句。
公孫止那邊,十六人臉上齊齊變色。
“廢話少說。”
穀五魔早就按捺不住了,他在獵神角逐總決賽的擂台上被一而再地挑戰,丟盡了臉麵被打下擂,這些天他可是一直在憋屈憤怒中度過的,現在終於有機會狠狠地發泄,穀五魔不聲不響,徑直一步搶出。
隕暴拳。
穀五魔一出手就是最強實力,這一拳的拳勁直奔後邊的洛小寧而去,洛小寧是周路他們這批人中實力最弱的一個,先將這個女人殺死,讓周路他們減少一分戰力,然後他們再將周路三人一一蠶食。
萬裏方圓的土元氣瘋了一樣向穀五魔的拳勁中灌注,這一拳穀五魔曾經砸毀過七座山脈。
山穀中刹那間飛沙走石。
程沐遙與樓若侯頭頂上一下子燃起密密麻麻的根須域場,無盡的木係根須極盡全力地克製著穀五魔的土元氣,讓穀五魔的拳勁無法凝聚更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