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你自以為藏得好，其實在公主府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都看出來了。你還記不記得在chun色樓中毒後，你以為自己快要死了，說什麼‘一生一世’……”
趙不改略一思索，他說這話的時候他似乎不在身邊，怎麼會知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別裝了，當時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在身邊，我們想要打聽也是容易的很。”
趙不改暗自皺眉，想了想，尷尬道：“這麼說，整個公主府都已知道，卻隻有她還懵然不知……”
“她麼，也不能說不知道。她自然知道你對她千般好，把你當做最信任的人，隻是沒往那一層上想。她那時心裏隻有姓沈的一個人，自然不會把你的種種表現放在心上，但在她心裏，你卻是和靜夜一樣重要的。”
“她對我也好，隻不過，不是那種好。”
芸葉歎了一聲：“若我是她，早就收了你了。說來也奇怪，一個公主竟不ai三妻四妾的，把身邊的小郎都當做朋友看，真是稀奇。”
“她失憶之前，也是三千寵ai在一身。”
“那失憶之前，她對你也沒有什麼表示麼？”
這一句也說到了趙不改的心坎上，他苦笑了一聲，猶豫了一下，道：“沒有。”
“那你呢？”
“我那時對她，隻有敬畏之心。”
“你的意思是，失憶之後才喜歡她的？”
趙不改點了點頭：“她失憶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我更喜歡她後來的樣子。”
“所以你後來便開始討厭這個國姓，隻因你若頂著它一輩子，就注定不能和她在一起。”趙不改眉頭微皺，芸葉卻笑道：“曆朝曆代，奴才賜了國姓都有兩個意思，一是嘉獎，二是防止奴才得勢後和主子通婚。這是皇權玩弄的手段。”
“你都知道，還笑得出來。”
“若隻是這樣，我也不在這跟你費這口舌了。你可如今這情況，轉機不就在眼前麼？”
“轉機？”
“你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到了這事上卻想不明白？國姓是公主賜的，但如今公主已不是公主，國主自然不會再承認你的國姓。你已是自由身，她也沒了身份地位，此刻你還怕什麼？”
趙不改被他說的愣住了。
“她因為沈易的事心灰意冷，靜夜又不是個主動的人，此刻正是你說出實話的好時機。”
“好時機？從前我還可以在她身邊伺候，可如今她都不許我近身……”
芸葉笑得神秘：“男女情事，有時需要用些手段的。”
“什麼手段？”
“你可知我和墨玉，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不知道，她本來不是——”
說到一半，趙不改忙住了嘴，墨玉本是為了歐陽霜林死去活來，不過半年時間又和芸葉如膠似漆，他心裏本就一直懷疑，但人家的私事總是少管的好。
芸葉不以為意，笑著招呼他附耳過來，把他和墨玉的事悄聲告訴了他。
趙不改聽得暗暗皺眉，搖頭道：“這怎麼行？你竟然也敢？不怕她一氣之下再也不理你？”
“不怕。她是個有始有終的人，這事一旦成了，她就再也跑不了。”
“可我總不能對她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