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要為奴婢難過,奴婢這不是好好的嘛。主子如此寵愛奴婢,奴婢真是受寵若驚。”初問在床榻上坐立不安。寄思摁住她,抿唇一笑,“躺著,不要動。你病成這樣,明日我也無法安心前往安遠廟,所以向皇上延了期,過兩日再啟程,好在你沒有生命危險。昨夜我想了一夜,僅憑你的說詞不能拿年月荷怎樣,所以現在隻能委屈你了。不過初問你放心,終有一天我會替你做主的。”年月荷的動作如此之大,是鐵定了要置她於死地,隻要年月荷不死心,她就有辦法揪住她的罪證。
“奴婢受點委屈並沒有什麼,奴婢隻想主子能時時提防那歹人。”初問凝望她時,滿眼忠誠。
寄思握緊初問的手,篤定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受苦。年月荷心懷鬼胎,遲早會有報應,終有一天我會還你一個公道。”
正說著曹操,曹操便到。門外的小圓子通報過後,寄思去往正殿見客,年月荷正挺著大腹之身站在殿中央,見了她是一臉春風笑意,即便是她已經身懷六甲,卻還是壓不住那迷人的風韻,難怪能在胤禛身邊得寵數載。寄思向年月荷見了禮,年月荷坐下後才道明來意,說是替她有了身孕來道賀的,其實其居心叵測早在寄思心中了如指掌,不過是想來證實初問是否還活著罷了。
“貴妃娘娘真是客氣了,您即將臨盆,若是因為前來探望臣妾而出個什麼差池,臣妾才擔當不起。不如由臣妾親自送你回宮?”寄思笑盈盈地回稟,也是客客氣氣的,心下卻因這年月荷感到惡心而厭煩。宮中不乏如此人麵獸心的人,然而年月荷卻堪稱是萬惡之首,怕是連烏喇那拉氏也不如她歹毒。
年月荷笑著說,“本宮好不容易來探望妹妹,妹妹這是下的逐客令嗎?”她環望四周不見初問,不由漫不經心地詢問,“噫,怎不見你的貼身侍女?”
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寄思不由在心裏冷哼一聲,麵上卻溫和地說,“娘娘是在問奴婢初問嗎?”寄思細微地觀察著年月荷的神色變化,立即又笑著說,“還請娘娘恕罪,臣妾的婢女病重,不能來向娘娘見禮。娘娘莫非是找初問有要事,要不臣妾這就去傳她來麵見娘娘。”
年月荷麵不改色,袖中的雙手卻漠然握成拳,“不必了,本宮就是隨口一問,既然是病重就該好好養著。辰嬪果然是心地善良,對待一個下人如此無微無至,難怪皇上肯放心將弘輝交由你來照拂。”
寄思端著秀錦呈上來的椰奶親自捧到年月荷的身前,恭恭敬敬地請她品嚐,並道,“臣妾有幸得皇上信任,得以照拂大阿哥,多虧了娘娘力薦,如此大恩,臣妾必當銘記在心。還有,臣妾宮中的宮女病重,自然是要好生休養的。她所受的苦,臣妾也必定會替她全數討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