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時機,胤禛擊落刺客手中長劍,反手鎖住那人的咽喉,卻見那人冷冷地笑了。那詭異的笑容從他臉上劃過,最後落在遠處的夜空,隻見一抹彩色煙花在半空爆破。那是他們得手的訊號,收到此訊號,所有留守的死士都得死,不得給宮裏的人留下一個活口與滴點線索。
胤禛透過這刺客的冷笑,似乎查覺到不安,“說,到底誰派你們來的?”話語間,手間力道加重,直迫得這刺客呼吸急促,用沙啞低沉的聲音回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根本倫不到你來了結我的性命。”
倏地,從刺客嘴裏噴出鮮血,濺了胤禛滿身滿臉。
接緊著,所有的刺客都咬破嘴裏備好的毒藥,瞬間身亡――他們這是完成任務了。胤禛知道,江湖中確實有這樣的亡命之徒,隻顧完成任務,不顧自己的性命。顧不得去想其它,箭步衝向寄思的寢室,卻見裏麵空蕩蕩了無人影,隨手抓了一個護衛問道,“看見娘娘了嗎?”
一連問了好幾個人,才得知寄思和初問往鬆香閣而去。他急急追趕而去,卻是人去樓空,讓人盤查,才發現未有刺客攻擊的後山卻死了一大片的護衛。原來這群亡命徒的目的是要擄走寄思。
是要擄走寄思……
他慌了,卻隱忍內心慌亂,沉聲問道:“年羹堯在何處?”
速有將士來報,“回稟皇上,年將軍追刺客而去。”
“傳朕旨意,調集承德所有兵馬,誓要救回辰嬪。”胤禛默然握拳,眼裏閃過猩紅,似是受傷狂怒的野獸。
夜半,江麵緩緩蕩開波紋,一圈一圈擴散,漫延,將映在水中的明月撞得粉碎,卻有銀銀月光反射而來,映在寄思的臉上,似是替她上了一層上等的胭脂,好看極了。
廝殺與混亂場景早被拋在遠處,船上寧靜極了。
蒙麵黑衣人目不斜視地打量寄思,卻被她凶猛一瞪,“若本宮能活著,必定挖取你雙眼。”
“宮裏的女人不都該柔弱如水嗎,娘娘怎如此潑辣。都說物以稀為貴,是不是狗皇帝見多了靜默柔順的女子,累了,乏了,所以才獨獨寵愛娘一人?”黑衣蒙麵人玩味道。
寄思投去尖銳目光淩駕他,喝斥道,“不許你罵胤禛,胤禛是真命天子,豈容你的狗嘴汙蔑?”
黑衣蒙麵人將手裏的劍輕輕敲打船壁,發出咯咯噪音。他調笑道,“胤禛,胤禛,嗬,叫得這般親熱。你與那狗皇帝繾綣情深,怪不得會招來殺生之禍。”
寄思順藤摸瓜道,“是後宮的人雇你們殺人?”
黑衣蒙麵人沉默不答。
她又問,“烏喇那拉氏?年氏?”
“你不是很想知道皇帝是生是死嗎,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他故意避開話題,依舊一下一下地敲打船壁,隻是力道更重了,發出的咯咯噪音越發沉重。
寄思一聲長笑,“為何要求你。既是後宮的人雇你殺人,胤禛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你們用一招調虎離山之計將胤禛困住,然後引我去鬆香閣,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