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四章 年月荷產子(2 / 2)

金蘇心有不忍,勸說道,“娘娘,巧鳳她隻是個無辜的孕婦,並且……”

此時的年月荷有如熱鍋上的螞蟻,瞪著金蘇狠狠訓斥道,“你想害死本宮嗎,本宮說這巧鳳留不得,就留不得。照此去辦,否則本宮出了事,你們都沒有好日子過。”金蘇立即噤言,不敢再替巧鳳求情,很快便弄來了一碗催產藥汁。

趁著夜半四更,年月荷親自端著這一碗催產藥來到了暗室,身後的金蘇掌著一盞明亮的宮燈,立即讓屋子裏透亮了許多。那孕婦巧鳳望著來者,神色慌亂起來,卻還是不忘了跪下身子,“奴婢見過娘娘。”

巧鳳艱難地跪地後,心中莫名慌張,吞吐問道,“娘娘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嗎?”

年月荷朝身旁的兩個太監使了個眼色,巧鳳立即被這二人摁得無法動彈,“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你放心,不會害死你。這是催產藥,隻是要讓的孩子早些落地,早些享受榮華富貴。等你臨盆之後,本宮會讓人送你回家,並給你一筆錢財。”年月荷緩緩走向巧鳳,一手撬開她的雙唇,一手端著藥碗往下灌。巧鳳被迫得不得不喝下這碗催產藥,嗆得她直咳嗽。事畢,年月荷讓人搬來了椅子穩穩落座,又讓產婆時刻盯著巧鳳。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果然有了動靜。一簾之隔的裏頭,接生的產婆興高采烈地回稟道,“娘娘,她就要快了,快生了。”

年月荷萬分緊張,生怕出了什麼意外,“好生接生,莫要走了神。”望了望金蘇,又吩咐道,“你去外麵守著,景仁宮外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來向本宮稟報。”

垂簾之後的巧鳳疼的哇哇直叫,年月荷索性起身,親自用碎布將她的嘴堵住,“疼就咬著它,不許出聲。”她焦急萬分,又不敢催促產婆,見巧鳳在床上痛得死去活來,產婆也忙得不可開交。又過了約莫一個多時辰之後,終於聽見嬰兒的哇哇哭聲。

產婆將一個滿身是血漬的嬰兒抱到她身前,恭喜道,“娘娘,是兒男孩兒,男孩。”

年月荷眉眼歡笑,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的,雖然有些慌張,卻還是思路清晰地喚來金蘇,附上前小聲吩咐道,“你派人去請宮中的產婆,並派人通知皇上,然後你親自送這產婆和巧鳳上路。”

聞言,金蘇雖是十分不情願,卻不得不一一照做,將產婆傳喚來,神色凝重道,“你隨我來領賞錢。”

那產婆是眉眼歡笑,還以為將會有一大筆的錢財到手,哪知道自己已經看不見明日的太陽升起。待沉甸甸的金子到手後,也是冷冷的刀鋒刺來,這產婆還來不急打開金袋子看一眼,就已倒在血泊之中。金蘇立即小心翼翼地吩咐身邊的太監,“把這產婆和巧鳳的屍體用布袋裹好,趁著明日拉糞的馬車運出宮外,斷不能讓人發現任何端倪。若是事跡敗露,小心你們的項上人頭,跟了主子這麼多年你們也知道主子的為人,事情若是辦得漂漂亮亮的,主子自會有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