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問隔著他不到一米的距離,身上的淡淡體香隨著這股清風索繞在胤禛身前,聞起來竟有一股蠢蠢欲動的錯亂感覺。這種感覺,曾在擁著寄思柔軟的身子時也有。他深吸一口氣,控製自己的心神。初問見他頭冒大汗,不由又將冰爐搬近半尺,並斟滿一盞清茶給他,“皇上,這天氣炎熱,多喝一些水對身子有好處。”
胤禛聞著初問身上的體香味,越發控製不住,竟將她手裏的茶盞掃落,將她一把擁在懷裏,驚得她如同受驚的小鹿東躲西藏。這種欲擒故縱的行徑偏偏惹得胤禛越發動情,心裏蠢蠢欲動,竟有想要一口吃掉初問的念頭浮過腦海。
殿外的小陸子聽聞殿內有聲響,本是以為有何異常,趕至殿門時竟撞見皇上緊摟著初問,不由羞紅了臉,趕緊命一旁的太監將殿門掩去,正好碰見蘇培盛走來,忙問,“裏麵發生什麼事了?皇上怎麼了?”
小陸子低低地垂著頭,滿麵羞紅,“皇上正和宮女在裏頭……”
蘇培盛聽著殿內傳來初問的嬌羞聲,立即明白了一切,陰沉著臉將眾人摒退,“都退下。”若是讓辰嬪娘娘知道皇上臨幸初問,辰嬪娘娘又如何麵對?他幽幽歎氣,隻當作什麼也沒撞見,朝眾人吩咐道,“這事不許傳開,尤其不能讓辰嬪娘娘知道了,聽明白了嗎?”
初問推脫不了,隻好由著胤禛。事後,她見胤禛在羅漢榻上睡得正香,急忙穿戴整齊離開,輕輕打開宮門時正巧撞上在外恭候多時的蘇培盛,驚愕地望著他,吞吐道,“蘇公公,奴婢,奴婢正要回長春宮。”
蘇培盛將她攔下,“多羅郡主請留步。”
“蘇公公還有什麼吩咐嗎?”初問低低地垂著頭,十分羞愧方才與皇上的一番風雨。蘇培盛心裏跟明鏡似的,隻道,“奴才不敢。郡主也知道辰嬪娘娘還在坐褥期內,這事定不能讓辰嬪娘娘知曉。”
初問咬咬牙,臉上的緋紅之色迅速漫開,點頭道,“奴婢知道,是奴婢對不起主子,可是奴婢也無奈,還請蘇公公替奴婢保守秘密。”
蘇培盛望著初問這般楚楚模樣,倒覺得為難她了,“放心,奴才定會替郡主保守秘密,隻是為難郡主了。”
初問深深地蹙著眉頭,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轉身離去,卻在行至無人處時遽然止步,回首望了望乾清宮的方向得意矜驕的笑了。蘇培盛替她保守秘密又能如何,她誓要成為皇上的女人,誓要成為這後宮真正的主子,還能有誰攔得住她嗎?
回到長春宮時,寄思與裕嬪坐在羅漢榻前,一個抱著銀月,一個抱著弘曆正相談甚歡,見了初問臉頰處依舊有退不去的紅潮,不由追問,“不是說去替皇上送湯品點心嗎,怎去了這麼久?”
初問垂著頭,吱吱唔唔道,“奴婢順便在禦書房替皇上整理了書籍,所以耽誤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