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想到自己的執力之精純,竟然遠遠超過了脈運境修士……
昊日又連手拍出數十道靈紋,鼎爐表麵浮現出一道道古怪文字出來,那黑氣積累得越來越多,昊日臉上的汗也越來越多。
於是他道:“動手吧!”
許果依言而動,雙手一拍上去,頓時就有一股精純直至的執力,灌注進那股黑氣之中攪動起來。
黑氣顏色頓時淡了三分,仿佛這周邊範圍內所有元氣都被吸進了鼎爐之中!
許果連連打出手印,黑氣一點一滴被緩緩煉化掉,變成黑煙向天空中散去……
昊日突然微笑起來,道:“效果比預計要更好!”
鼎爐下的火焰更大,黑氣一閃,突然出現劈裏啪啦的聲音!
這個聲音持續了片刻,逐漸減小,昊日眉頭一皺,那珠子從鼎爐中一飛而起。
昊日冷道:“原來如此,哼!”
他打出一道印訣,珠子登時停在半空一動不動起來,並不停地顫抖著。
昊日冷笑一聲,單指一點,精氣中一股血紅色精血頓時融入珠子內。
許果隻覺得灌進執力的速度越來越慢,隱隱有一絲充盈脹滿的感覺,他道:“前輩,此物的黑氣似乎達到了一個界限,無法再灌注執力進去了。”
昊日麵無表情,他也沒有回答,而是不停地打出一道道手印。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段時間,許果意識中時間過得很慢,但現實時間卻流失很快。
數個時辰過去。
昊日滿臉大汗,從珠子裏突然一扭地飛出一條黑黝黝的如同泥鰍一般的蟲體出來!
許果見此不禁大驚,因為那蟲子正飛向他自己!
昊日道:“你執力太過精純,正是最吸引它的東西!”說著他單手一掐印,空氣中的元氣登時化作一隻白色的手掌抓過去。
眼前隻是模糊,蟲子已被抓住,化作一道黑煙消散而去了。
許果鬆了口氣,原來這珠子內竟然隱藏了“符蟲”。
此物一般隻會衍生於符寶亦或是靈草靈植之中,必須經過多年的寄生,符寶的本源就會被符蟲吞噬,並讓它更加強大。
然而符寶若是損壞或本源流失嚴重,符蟲便會脫離而出,尋找下一個寄生體。
而那時情況危急,符蟲見機就要竄進許果的身體,卻被昊日一把抓住燒化了。
許果心有餘悸,他以前在典籍上見過,被符蟲寄生的物體無論什麼辦法也脫不掉的,隻能等著被它吸幹本源與精氣,化作人幹而死。
不過符蟲被滅,再也無需擔心什麼。
珠子被精氣裹住,昊日已能祭煉此物了。
他開口正要說什麼,天空已變了色,突然不知為何陰沉了下來。
許果皺著眉,扭首向遠處的天空望去,正在那海天一線之地,一道黑色泛著血氣的遁光一閃而至,幾乎眨眼間隻離這座島嶼數十裏了。
昊日笑了,道:“你小子將他引來了,倒是該怎麼補償我?”
許果正疑惑,卻間天空傳來一道聲音:“昊日老怪,速速將你旁邊那小子交出來!”
昊日笑道:“黑烈兄多年不見,怎麼一相遇就管我要東西?”
黑烈道:“哼,老怪少給我扯淡,這小子殺了我愛孫,把我族的聖器搜天鏡也搶了去,老夫正是來找他的!”
說話間,他已出現在島嶼之中。
出現在石柱上方的天空裏,腳下踏著一道黑色的軟菱。
昊日螓首看著他,黑烈身材幹瘦,雙眼卻精芒畢射,始終凝視著他身邊的許果,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許果心中一凜,此人竟也是脈運境界,並且比昊日看來還要高一些的樣子。
肯定是玥公子的祖宗了,尋著搜天鏡找來的!
許果暗暗咬牙,按理說搜天鏡三天前已放入血分身中,與外界隔絕,根本不可能被人找到蹤跡的。
此人定然是三日前就已到達了此地,隻不過礙於昊日祭物,才遲遲沒有現身的。
他如今雖然晉入了凝泉境,但麵對脈運老怪仍然是不可能有一絲戰勝希望的。
昊日道:“他是我請來助我祭煉符寶的,自然是我的客人,黑烈兄不管不顧地管我要人,是不是不太把我放在眼裏了!”
黑烈的臉色一沉,道:“老怪休要阻攔,你身為我族王的血脈,竟然包庇一個人族後輩,當真是以為長老們管不了你了!?”
昊日本來滿臉笑容,聽聞此話頓時大怒起來,道:“黑烈兄有本事自己來拿人!”
黑烈二話不說,當即便伸手來拿許果。
昊日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著不屑,轉眼間便與黑烈過了數十手,看似動作十分平凡,不過一拳頭一踢腳,但那隱隱間想要爆發出來的氣息與壓迫力,讓許果心中膽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