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響起掌聲,這才是D隊不可思議的快攻。
“優點與缺點同樣明顯.”卡羅教練臨走的時候指著遠處的楊興,“不過我實在沒法想象一個黃皮膚的少年能夠踢出這樣的球。”
“你什麼時候回法國來?”電話那頭一個成熟的男聲問道。
“在近期這是不可能的。”楊興跟他話,臉上不知不覺得變得冷漠。
應該知道,沒有人敢拒絕我。”對方似乎有些發怒。
“連媽媽也是嗎?”楊興語氣更加冷漠了,心裏不願想起的往事突然噴發出來,“你可以派人來抓我,這不是你最慣用的手段嗎?”
對方忽然沉默了,楊興依舊在:“你可以不必寄錢給我,讓我餓死在街頭,這樣你永遠都不用為我煩惱了。”
對方終於忍不住掛掉了電話。楊興任由電話發著‘嘟嘟’的聲音,無力的坐在地上。
每次都是這樣,楊興從來都對電話那頭的人非常冷漠,甚至期待有一能真正的激怒他,這對楊興來有一種快感,複仇的快感,可是每一個禮拜,他的銀行帳號裏還是會多出一筆豐厚的錢,楊興一向不吝嗇這筆錢,每次都在禮拜rì以前花光,如果還有剩餘他也會取出來然後撕成碎片燒掉,這對於隻有十五歲的少年來似乎有些變態。
一支大手按在楊興的肩膀上。“楊子,或許你需要的不是這個,仇恨會使一個人掉進深淵。”身後一個慈祥的聲音傳來。
楊興仰起頭,他的臉上有些痛苦的的神我還是原諒不了他,更不要跟他見麵,那樣會讓我更想媽媽。”
“時間總是能消磨痛苦的,相信我。”
“陳叔叔,謝謝你,謝謝你照顧我,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一個人在荷蘭生活下來。”楊興把頭埋入雙腿,真誠的,有時候他覺得在荷蘭的一切都是演戲,無論上課還是跟美麗女生的約會,真正能讓他感覺到自己存在,除了足球場,就隻有在跟陳林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白羽強的這位好友總能讓他感覺到溫暖。
“是我該謝謝你。”這位四十多歲的老學者:“沒有你,我可真沒辦法呆在荷蘭繼續學習,我是一個古文化追求者,卻不能養活自己,如果我在中國的親人知道他們心裏的陳教授要靠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養活的話,他們會嘲笑我的。”陳林還是麵帶微笑,好象這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楊興看著這位博學的長者,他願意留在荷蘭一所普通中學裏教書隻是因為他喜歡上了歐洲古史,而微薄的工資經常不夠他的rì常生活。“陳叔叔,我想知道,你堅持留在荷蘭到底是為了什麼,以您的知識,回到中國肯定過得比現在好得多。”
“為了什麼?”陳林想了想,答道:“就像你麵對足球一樣,有些東西是無法用金錢利益來衡量的,或許隻是一種信念,一種執著就已經足夠讓你我付出一生去追求了。”
楊興不太明白的看著陳林,而陳林已經站了起來,“今你還有一場球賽,再聊下去隻怕要遲到了。”
楊興這才大叫起來:“已經七點半了。”完急急忙忙換了衣服,推開門跟陳林道別。
“今我隻做一節輔導課,完了過來看你踢球。”陳林一邊揮手一邊。
“陳叔叔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你再次把足球場當體育管。”以前楊興也邀請過陳林到體育館看他踢球,陳林抱著本書從進館一直看到楊興訓練完滿頭大汗的站在他麵前,才抬起頭:“楊子,不是還沒開始踢球嗎,怎麼你累成這樣子了。”簡直讓楊興哭笑不得。
陳林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這次我不帶書去,比賽後我還會給你個驚喜。”
興還想問卻被陳林強推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