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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來來來,幹!”
“幹幹!”
如果問陳林能在什麼時候完全放開書的話,那恐怕隻有在喝酒的時候吧。這時候他已經喝了不少的酒,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打卷了。
紅的啤的都喝了不少,白羽強還是沒回答到底留不留在荷蘭,楊興有些急了,“白叔叔你倒是話啊,到底留不留在阿姆斯特丹,德波爾教練可是盼望了你很久了。”
白羽強端著酒杯空望了一會,才答非所問的:“楊子,你不該輸給那個矮子的。”
“我問的可不是這個。”楊興苦笑道:“難道白叔叔醉了?”
白羽強搖搖頭,接著:“他就好象一頭野獸,饑不擇食,所以他能不顧一切的去搶球去進攻,加上他原有的賦和體力,就成了一個很好的前鋒。而你卻像是獵人,繞過重重的阻礙,巧妙的把箭對方的軟肋,等到對手察覺,一切就都已經無法彌補。”
“白叔叔!”楊興真的認為白羽強已經醉了,“我們今要談的可不是這個。”
“你聽我。”白羽強打了一個酒嗝,長吐了口氣,接著:“知道為什麼我不讓你去踢前鋒嗎?”
楊興搖搖頭,在白羽強沒出現之前,他一直踢的是前鋒的位置,是白羽強讓他去踢前腰的,結果正如他所料,楊興在前腰上的表現的確比前鋒要好。
白羽強道:“足球場上真正的藝術師不是前鋒,而是樞紐前腰。前鋒所需要的是追擊獵物的執著和的動力,而前腰則需要冷靜的判斷和準確的控球。”白羽強一邊著,一邊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子上比畫起來,當了多年的教練,他已經習慣了沙場指兵式的教育。
“今你跟對方的7號就可以做一個明顯的對比,他可以算是一個很好的前鋒,因為他的身上透著其他前鋒所沒有的氣息,對進球的渴望,這是你沒有的,所以你成不了一個最優秀的前鋒。而你帶球的賦,冷靜的頭腦則注定了你該成為一個優秀的前腰,在這個位置上,你的表現已經完全可以和他媲美,甚至超越他,但是今你卻失落了,因為你缺少了他身上的一種東西,那種獨掃千軍的霸氣。”
“獨掃千軍的霸氣?”楊興不明白,“我是一個前腰,所該做的不是長驅直入的而是尋找最合適的機會前進,為隊友找最合適的機會。”
“就是前腰,也可以有霸氣,把一支球隊的重心完全的把握在手裏,你可以想象一下,整個阿賈克斯所有目光都投向你的感覺,那是一重臨越萬人的霸氣。曆代足球場上的王者,沒有一個身上沒有霸氣的。”
楊興真的照著去想象了一下,閉上眼睛,心裏想著阿賈克斯隊在萬人矚目的球場裏,他站在球場的中心,四邊八方所傳來的尖叫,咒罵,怒吼,哭泣;一張張激動,興奮,仇視,憤怒的臉都是麵對著自己,而自己卻毫無一點興奮和恐懼。那種感覺是楊興從來沒有過的,四周注視著他的眼睛又似乎一雙也沒有,他好象站在世界最高點上,傲視四方,心中沒有一絲喜悅,憂鬱,沉淪,隻有無盡的冷靜。
“感覺到了嗎?”
楊興睜開眼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心跳竟然加快了,這的確是一種不同的心境。
“如果你昨在場上有這樣的心境,還會覺得頹廢失落嗎?”白羽強微笑著。
楊興沒有話,白羽強一向講究實打實的教球,這種教育幾乎從來沒有過,楊興忍不住問:“白叔叔,你為什麼跟我這些?”
“因為……這是我最後給你上的一課。”白羽強得有點憂鬱,他怕眼前這個十五歲的孩子傷心。
“你的意思是……你不留在阿姆斯特丹。”楊行瞪大了眼睛,他不能接受。
要去非洲了。”白羽強拿出早已買好的機票,阿姆斯特丹——。
“您要去那裏當教練,為什麼?無論設備質量還是球員質量都遠遠比不上阿賈克斯,你為什麼不留在阿賈克斯啊。”楊興激動的問。
“這是我最後一個夢想了。”白羽強沉默了很久,才抬起頭,“楊子還記得我跟你過嗎,我一定要讓中國隊後悔的。阿賈克斯比中國隊強得太多了,而跟中國隊的水平差不多,甚至還要差,我就是要扶持他,讓打敗中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