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些。”龍夏對著正要陪小姑娘出去的古丹叮囑一聲。由於昨夜徹夜未眠，聲音有些疲憊。
等到兩人剛剛離開不久，他就聽見隔壁房間傳來開門的聲音，知道是老者要來。
“不知前輩昨天的話是什麼意思？”不等老者坐下，龍夏便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不是很友善。
昨天剛一談論到修煉的話題，龍夏就突然提議吃晚飯，因為他不像讓古丹為自己擔心，所以決定和老者單獨談談。不出所料，現在一有機會，老者便來找自己。
“小孫子啊，好像火氣不小！其實你現在的情況，可是天大的好事。”老者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邊自顧地躺下來，枕著手臂，翹起二郎腿，一副輕鬆愜意的樣子。
“好事？！”龍夏突然激動起來，對這老者吼道，“那是我十多年的努力！現在全都付諸流水！”
昨天他自我檢查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識海並沒有廢掉，但也隻剩下真魔境周圍的一點空間，非常狹小。
也就是說，他的實力已經從二級頂峰退回到一級下階，十多年的苦修化為泡影。
雖然早有了心裏準備，但這樣的打擊，還是讓他幾乎承受不來。此刻看到肇事者還悠閑地躺在床上，便再也無法保持平靜，憤怒起來。
不過，老者卻依然晃著腳丫，不緊不慢地道：“你先別激動，雖然短時間內有些麻煩，但從長遠來講，確實是個好事，對你的益處不可估量。”
龍夏一聽，勉強壓下心中怒火，也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盯著老者，等待下文。
果然，老者拍拍枕頭，換了個更舒服地姿勢，然後繼續道：“雙識海！我活了七百年，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簡直是奇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七百年！龍夏聽到老者的話心裏一驚，看來“老不死”這個稱呼名副其實。雖然對老者的身份更加好奇，但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問了也是白問，於是平靜地答道：“不知道。”
“那一會再給你解釋。哎，哎，你先別急。”老者看到龍夏要發飆，急忙道：“先說說你的變化。”
“當時我昏迷，自己並不知道什麼。”龍夏皺皺眉頭，其實他也很疑惑，覺得自己的變化並非是完全因為真魔境，比如精神力的變異，和胸口出現的第二識海，就百思不得其解。
“那股突然出現，引導你精神力重組的力量，到底怎麼回事？”
“唔。”龍夏稍稍遲疑，“我也不知道從何而來，不過，當時我腦海中閃過了很多雜亂無章的畫麵，仿佛是記憶一般。”他最終還是決定對老者說實話，因為他知道，如果僅憑著自己的能力和魔法知識，恐怕永遠都解不開謎團。
“記憶…”老者坐了起來，摸著自己的白胡子，點點頭，道：“嗯，那看來我的推斷是正確的。”
“什麼推斷？”
“那種力量也許擁有著獨立意識！”
“怎麼可能！”龍夏覺得很荒謬，但看著老者嚴肅的表情，又感覺不像是在開玩笑。
“怎麼不可能？知道你胸口的第二識海是怎麼來的麼？”
龍夏搖搖頭。
“自從你昨天昏迷之後，我就始終注意著你的情況。按照常理，你在那樣的衝擊之下絕對無法幸免。可出乎意料，在你精神力崩潰不久，那種力量便出現了，並且引導了你精神力的重組。”
“精神力還可以重組？”
“嗯，不過卻非常艱難，必須要達到聖境的實力才有可能，而且過程漫長，甚至比從新修煉還要麻煩。比如說，如果我的精神力崩潰了，而識海無損，我就會變成老年癡呆。需要上千年的時間，才能漸漸恢複過來。”老者慢慢地解釋著，這些都是他達到聖境之後才知道的事情，普通法師根本無法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