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在威嚴的紫禁城上,使往日裏高不可攀的城牆,添上了一抹柔和。
內城中,寬闊的場地上,一溜兒的青昵小轎,每個轎中都是一位千嬌百媚的秀女,紅玉自是也在其中。
曹叔和墨守把她送到宮門外,由戶部的內監引閱文書完畢,便交給前來接應的小太監後就走了,由於隻是包衣秀女,紅玉的小轎隻能停在對應的鑲紅旗秀女後。作為包衣秀女,不像八旗秀女那樣,沒被皇上看中,也可以指給阿哥,或是親王貝勒做福晉,實在不行,被撂了牌子,也可以回家自行婚配。而包衣秀女,如果一時幸運,被皇上看中還好,沒被看中的話,就隻有留在宮中,做宮女,如果主子仁慈,過幾年也有可能會被放出宮,如果命不好攤上個性子不好的,打死打殘都是常有的。紅玉現在不求被皇上看上,隻是期盼能攤著個好主子,過幾年求到恩典,可以出宮自在的生活。
“請各位小主下轎!”一個太監高聲唱道。
紅玉趕忙整理了下衣服,頭一回穿旗裝,怎麼說也有些別扭,掀開簾子,下了轎。暈!好多女人。做皇上還真是可以呀,想著這麼多的女人,在宮中爭風吃醋,紅玉就覺得惡寒。
這做秀女的,哪個不是極規矩的,別看人多,下轎的時候個個都是安靜的,靜悄悄沒一點聲響。
幾位嬤嬤站在一旁看著,滿意的點點頭。其中一位嬤嬤走上前去,對著秀女們說:“請各位小主排好隊,一會兒念到名字的,六人一組,進到這裏。”說著,用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屋子。“嬤嬤們會仔細的檢查各位小主,一些手段都是必須的,請各位小主到時候不要見怪。”說完仔細看了看眾位秀女,見沒人露出不滿來,這才微笑著說:“那麼請各位小主,開始吧。”
說話的嬤嬤,和其他三位嬤嬤進了屋子,一位太監手拿一本名冊,照著名冊上的排名,依次念道:
“正黃旗,萬琉哈氏·瑞英,赫爾濟氏·敏蘭,鑲黃旗……”
被點到名字的秀女無聲的站到隊伍前麵,等齊了六人後,緩緩地進入那間屋子。其他秀女,繼續在外麵站著。此時,已經是上午了,秀女們為了選秀時不麻煩,基本上都是不吃不喝就來了的,往日裏嬌滴滴的大小姐們沒有幾個能受得了的,都盼著快點結束,好能休息一下。心裏雖然著急,可麵上沒一個露出來的,這可是終身大事呀,哪個都不會含糊。
就在紅玉無聊的直翻白眼的時候,先前六位秀女出來了,一個個臉色鐵青,還有一個已經是哭出聲了。
“這是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
有秀女低聲議論了。
“嗯哼!”那個點名的太監哼了一聲,底下馬上就安靜了。
“入選的小主請在一旁等著,一會兒都完事了,自有嬤嬤前來帶你們去歇息的地方。”說完,轉身繼續念名字。
“鑲紅旗,李氏·香玉。”
聽到名字,紅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叫她,忙站到前頭去。一行六人進了那個讓人疑惑的屋子。
一進屋,就有嬤嬤說道:“動作快點,脫衣服。”
脫衣服?紅玉無奈了,真是和唐嬤嬤說的一樣呀。那豈不是一會兒還要……看著其他秀女已經開始脫了,她也不慌不忙的開始脫。
衣服脫完了後,幾位嬤嬤開始挨個檢查,從上身到下身,每個地方都不遺漏,光看著不說,還用她們布滿皺紋的雙手上去撫摸,摸得紅玉直起雞皮疙瘩。
“哎呀!你弄疼我了!”是一位容貌清麗的秀女,紅玉記得剛剛點名時聽到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多羅氏·明佳。
“哼!這位小主,這是必須的程序,怎麼就您的皮膚嬌貴,摸不得,別人的怎麼就就不疼?”一位嬤嬤不屑的說道。
明佳咬著下唇,淚眼汪汪的不再吱聲了。
“好了,合格!”嬤嬤一說完,幾人齊齊的鬆了口氣,開始要穿衣服,紅玉冷笑著站在一旁沒動彈,還沒完呢!
“小主們,別忙著穿衣服,還有下一步呢!”一位嬤嬤說完,轉身和另一位嬤嬤進了內間。
“下麵請幾位小主一個兒一個兒的進到裏間兒,照著裏麵嬤嬤的話做,然後就可以出去了。”留在外間的一位嬤嬤說道。
紅玉想了想,當先進了裏間,一進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類似於前世單人床長短的小床,上麵鋪著厚厚的錦緞。
“請小主動作快點躺上去。”一位嬤嬤強橫的說。
紅玉笑了笑,伸手從頭上摸出兩個明晃晃的金簪,上麵寶石滿綴,一看就知道是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