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內,禦史公子與王媒婆一丘之貉,相談甚歡,陣陣奸計得逞的尖銳詭笑不時穿出房門,直上雲霄。
“劉公子為人豪爽,一表人才,這門親事,這紀府可真是燒了八輩子的高香了——”
“嗬嗬,是嗎?我也是這麼覺得!”
禦史公子樂嗬嗬地抖著一臉肥肉,仿佛一切已成定局般,驕傲地仰起頭顱享受著王媒婆誇誇其談的保證、阿諛奉承的讚賞,絲毫不懂謙虛為何物,當然更不會注意到王媒婆眼中那明明顯顯為財而來的言不由衷。
“對了!我說這王媒婆啊!雖說這一個月不宜婚嫁,可沒說不能提親,你可要給我跑得勤快點!不要讓別人捷足先登!我這到手的鴨子要是飛了…你的後續禮金可也就打了水漂!反之,這門親事敲定的越早,你的荷包自然鼓得越大!”
突然想到了什麼,禦史公子扔下手中的茶杯,補充著說道。
“明白!明白!劉公子放心——”
“少爺?!”
王媒婆的血噴大口尚未咧到耳根,突然闖入的侍衛通稟聲瞬間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回來了?!探察得如何了?紀府今日可有開門迎客?還有派人給我盯上了嗎?就算有隻蒼蠅造訪,我也要第一時間知道。”
一見自己派出去的人急速回府,禦史公子激動地雙眼都放光,聲音因急促而有些微微顫抖!
“回稟少爺!紀府大門緊閉,主人全都去了驛館!屬下也跟去打探了下,據說…聖上臨幸徹夜不息,紀小姐也至今未回,坊間議論紛紛,說是百分之八十以上…會被聖上留在後宮…侍寢!”
“你說…甚麼?!”
晴天霹靂,禦史公子猛力帕著桌子,整個人蹦跳了起來。一想到忙活了半天居然為他人做了嫁衣?禦史公子受不住打擊地翻起了白眼,悔得腸子都青了半截!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越想越憋屈,一口氣沒提上來,眼前一黑,禦史公子竟然倒地暈了過去。臨閉上眼前,他滿腦子裏裝得還是心心念念了許久、連做夢都想抱的遺恨佳人——紀嫣然。
“少爺,你怎麼了?!來人,快請大夫——”
一陣驚慌錯亂的呼喊,禦史府邸瞬間炸開了鍋,亂成了一團。被撥過來推過去,行動不便的胖媒婆暈乎得一會兒呲牙一會兒咧嘴,逮著空蕩衝出屋外,隨即腳底抹油,不再淌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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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夜狂歡,東方絕前所未有地需索無度,像是靨食而眠的豹子,渾身舒展著慵懶恣意。
過分的透亮穿透緊闔的雙眸,東方絕極其不願地撐起眼皮,懷中的軟玉溫香,讓那尚含氤氳的精睿虎眸瞬間卷起極度不悅的霧雨冰雹。
‘連睡著都要抗拒朕?!好,真是好!朕想要的,地獄閻王也阻止不了!你越是不許朕碰,朕越是要你心甘情願!總有一天,朕要你在朕的懷中醒來,卻不再是背對著朕!’
望著懷中的玲瓏玉背,想起昨夜的銷魂蝕骨,東方絕對嫣然的自然反應很是懊惱。側身而立,貼上那水般溜滑的美背,東方絕噙起一抹壞至骨血又深不可測的冷笑,宣誓般吻上那雪玉、凝脂的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