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著,根本沒留意到武元昊的問話。
管家忍不住提醒道“月兒姑娘!王爺,問你話呢?”
啊?恍如大夢初醒般,茫然的看著管家“什麼?”
管家神色大變,他已經留意到王爺臉色愈來愈陰沉難看,知道情勢不妙,慌忙以額觸地,顫聲懇求道“主子息怒!都怪奴才自以為是,不知輕重,請主子務必保重身體,切勿動怒啊!要打要罰,奴才都認了,主子,您千萬要顧惜身子……”
曉月一臉錯愕,吃驚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沒聽懂?”
管家愁眉苦臉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武元昊幹脆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天色漸漸暗下來,室內陷入一片死寂,令人心中焦躁又不安。
良久,武元昊終於開口道“既然月兒無意嫁給本王,看來管家你這頓罰是逃不過了!念你一片忠心,罰俸半年,軍棍二十,出去吧!”語氣嚴厲,冷酷,似在克製著某種情緒。
曉月一聽,頓時愣住了,無意嫁給他?罰俸半年?軍棍……二十?這都從何說起?
不管那麼多,不能眼睜睜看著管家被罰,不料她尚未來得及開口爭辯,卻聽管家跪在地上爽快的回道“謝主子開恩,奴才一定好好反省,自思己過,奴才告退!”
然後站起身,手捧漆盤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直到此刻,曉月始終沒留意到漆盤內盛放的那封婚書。
一臉無奈的看著管家顫巍巍的背影走向門口,當他關門離去時,抬頭看了武元昊一眼,那充滿憂慮和關切的眼神,不知為何令曉月突然覺得心裏酸酸的。這種感覺好親切,就像每次她搞砸父母精心安排的相親後,父親注視她的眼神,沒有責罵,沒有抱怨,隻有心疼和擔憂。
隨著關門聲,曉月再也忍不住了,怒聲道“你還有沒有人性?管家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對他?非要這樣冷酷,無情,殘忍的折磨別人,你才能感到高興嗎?”
武元昊緩緩抬起頭,迎上曉月憤怒的目光,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隻是那對幽暗深邃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她,看的她心裏慌慌得。
“他之所以受罰,全是拜你所賜,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本王?”溫軟沉緩的嗓音響起,帶著與生俱來的霸道和蠻橫。
曉月心中更氣,大聲反駁道“什麼啊?明明是你不講道理,雞蛋裏挑骨頭,看人家一把年紀不好找工作,想趁人之危,耍賴不給工錢,你這種無良老板,吸血鬼我見多了,怎麼反而怪到我頭上,他被罰與我何幹?”
“與你何幹?”武元昊霍的站起身,目光灼灼的逼視著她“真沒想到,你竟會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端木月,本王真的看錯你了!”
“我……,你……都什麼跟什麼,他被罰為何與我有關,還有剛才說什麼嫁不嫁,這會兒又說我不負責任,哎呀,我都讓你們主仆二人搞糊塗了!”曉月滿心委屈,一肚子疑惑,卻無處可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