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蘭多是被臉上滴落溫熱的液體喚醒的。
雖然眼睛沒有睜開,卻能感受到這個特殊的味道,這個從他還是蛋時就陪著他的感覺,如此的親切。
“媽,你哭了?”
奧麗娜擦擦眼淚,默哥還是走了,到走都不肯出來見她一麵。
奧蘭多努力的撐起身,費勁的掏他的小本,問,我媽哭了我咋辦.......
奧麗娜一頭黑線,兒子這生活常識還停留在幾歲的幼兒階段,這種場合第一句話怎麼能是這個。
既沒有遺傳到她的幽默(?)也沒遺傳到他的霸氣,怪不得是顆需要孵化兩年才出來的變異品種......
“小奧,你輸了。”
奧蘭多抬頭看看黑暗的天,手裏的本子落在地上。
“嗯,輸了,不過那不重要。”
好半天,他才抬頭摸摸奧麗娜的臉,上麵還有未曾幹透的淚痕。
“媽,誰欺負你了,你解開我的第三層封印,我殺了他!”
跟收拾欺負媽媽的人比起來,搶女朋友什麼的,都要靠後,這個不用查小本,這是他的本能。
奧麗娜摸摸他的頭,雖然兒子常識差了點,可是對待他在乎的人,還是很好的。
“封印不著急解,媽媽有個重要的任務教給你,就是啊——”
兒子啊,如果你爸爸要挑唆著你哥欺負你的話,媽媽也不能看著他們欺負你,咱一家四口,2v2愉快的撕逼吧!
貝蕾回到學校的後山時,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時刻,黑暗沒給她帶來未知恐懼,因為這裏是她和痞子經常約會的地方。
找到了那顆倆人經常相約的樹,貝蕾從輪椅上走下來,坐在樹下,就好像他還在她身邊一樣。
貝蕾像個雕塑似得靜靜的坐在樹下,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裏升起一道火光。
“你欠我個解釋。”
他來了!
貝蕾站起身,平靜的直視著痞子,從他第三次突破封印後,狀態就一直沒有解除,手臂上的火光倒映著他盛怒的臉。
“沒什麼可說的,該看到的,你都看到了。”
“為什麼,陳貝蕾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你還想讓我怎麼做?”他一路追過來,心裏堵著一團火,就是想問她一句為什麼。
“你哪裏都好,可是我們不合適,我的身份你知道了,陳月見早晚會接我回去,你覺得你拿什麼配我?”貝蕾這段話她在心裏已經練習過無數次,可是說出去的時候,每個字都疼。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她的這些話,可謂陰毒至極,尤其是痞子這種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最在乎的尊嚴被她一句否認,打擊效果可想而知。
果然,痞子的臉變的陰鷙如冰,眼裏迸射出憤怒的火光,貝蕾的指甲掐進了肉裏,強迫自己看著他。
“於斯汶,你曾經對我很好我不否認,我會讓陳月見轉錢給你當做你照顧我的補償,我們之間的身份差距太大,你也知道——”
“多少。”
“什麼?”她被他過於冷靜的口吻問的一愣。
“你看了多少狗血劇,才弄了這麼一套過時的台詞?小咪就是不會說話,否則它演起來都比你逼真,陳貝蕾,你以為你念著幾句過時的狗血台詞,就能糊弄住我了?”
於斯汶大步上前,一把拽下她的麵具,掐著她的下巴質問,“你告訴我,這眼淚不是為我留的?你告訴我,你的手不是為我傷成這樣的?”
貝蕾沒想到他突破三層後觀察力也強了這麼多,竟然連她哭了都能看出來。
有些難堪的別過臉,不敢直視他的憤怒,卻被他強行的扳回來。
“來,姓陳的,你看著我的眼睛,再把你剛剛背的台詞給我背一遍,你特麼倒是說啊!”
這種狀態的痞子,霸道的連默食見了都要自歎不如,貝蕾壓下心底的恐懼,看著他憤怒的即將失去理智的眼,強迫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