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需要我去嗎?”克蘭毛遂自薦道。
“哼,你能代表我嗎?”男爵說著,呼地站了起來,“準備準備,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花招兒!”
蘇諾城外。
對方一名騎士戴著盔甲,隻有一名隨從,隨從手中還搖著白色小旗子。
喬•;迪爾全副武裝,左有阿德拉,右有肖恩一同驅馬來到這使者麵前!
使者把頭盔一掀,原來是馬修,眾人暗暗吃驚。
“好吧先生們,”馬修勒住馬說道,“你們的頑強確實令我們吃驚。羅伯特男爵委托了我來告訴你們,我們之所以圍城,並不是因為攻不下城,而是因為邀請我們來的朋友沒有提供足夠的誠意!而你們,先生們,也沒有足夠的勇氣出城來決一死戰!”
“為此,羅伯特男爵給你們一個提議,不如兩邊各派出三百人,在城前進行公平決戰,如果我們贏了,你們也不必交出蘇諾城,隻需要向羅伯特男爵效忠,並且還可以保留蘇諾城的武裝。”
“我給你一個提議,”喬•;迪爾男爵說道,“回去告訴羅伯特,如果他想打蘇諾的主意,就得先占領蘇諾再說!別跟我說什麼公不公平決戰,我會在城牆前和城牆上把他的每個攻城士兵都幹掉的!!”
馬修搖搖頭,準備往回走。
“另外還有一件事,”喬•;迪爾男爵說道,“如果那個土包子爆發戶有足夠的勇氣公平決戰,他就應該至少有勇氣親自來跟我說!!”……
夜晚,主教賽維克穿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圍著圓形旋轉台階,來到了男爵的房間。
“啊,親愛的主教大人,非常感謝您能夠親自前來!”男爵急忙把主教迎進屋。主教轉身衝隨從擺擺手,隨從便留在門口,和衛兵一起。
屋內,隻有主教和男爵兩人。
“這麼晚你找我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吧?”主教一坐下便說道。
男爵點點頭,給主教倒了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已經讓阿德拉去保護城中的婦孺,讓克蘭去看管俘虜了。他們的隊伍,我全交給了肖恩,當然,還有休斯。”
主教看了看杯中的酒,杯子都沒有碰一下。男爵的話很不尋常,聽他的意思,實際上已經把阿德拉和克蘭的兵權解除了,但是這沒道理,因為這兩人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男爵喝了一大口酒,有些心神不寧地說道,“今天,對方無意中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有人邀請他們來!該死的,什麼人會邀請他們來呢?”
“也可能是對方的離間我們的詭計!”主教說道,“你不能憑他們一句話就相信什麼。”
“可是,這句話提醒了我!”男爵道,“你看,他們今天向我也提出了條件,他們並不是要完全占領蘇諾城,而僅僅隻是要求向羅伯特效忠,同時還可以保存現有的軍隊和領地,羅伯特隻需要一個向他效忠的領主,甚至都不解除這人的武裝,你能相信嗎?!”
“我覺得這是個陷阱。”主教說道,“喬•;迪爾,我們認識有多少年了?十年?十五年?你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讓自己的兒子繼承領主位子。像托尼,他在領地上做了多少事情,你卻讓他隨時聽從教會的調遣;像阿德拉,他幫你平定了多少貧民的反叛?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管理哪怕一個偏僻的小鎮!”
“我隻是不放心他們,害怕他們可能會犯錯……”男爵嚅嚅道。
“不,你隻是在提防他們!”賽維克一針見血道。
喬•;迪爾一愣,隨後,也緩緩點點頭。“是的,但是我有充分的理由。阿德拉是長子,一旦我死了,他理所當然會繼承我所有的一切,但是他太衝動了,有時候對榮譽和戰鬥的渴望會蒙蔽他的雙眼,我擔心我一死就沒有人管得住他了;而克蘭又跟他完全相反,聰明、果斷、陰狠、善於權衡卻毫無榮譽之心,他深知我死了阿德拉便會成為男爵,他便在蘇諾城失去了一切,所以,很多時候他會站在我這邊,但是我不敢想象,一旦阿德拉當上了男爵,他會怎樣!”
“放鬆些,我的朋友,放鬆些,”主教慢慢端起酒杯,輕輕碰了碰男爵的杯子道,“神明自有他的安排。你要察看神的作為,因神使為曲的,誰能變為直呢?”
兩人一飲而盡。
“也許,您是對的,主教大人。可能我過於緊張了,過幾天我就把兵權還給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