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士開與高湛這兩個浪蕩子,如同前世有緣,一拍即合,合則難分,形影難離。到後來,高湛的兄長齊顯祖文宣帝高洋對此實在看不下去,譴責高湛與和士開“戲狎過度”,不許高湛過多接近和士開,將和士開遠徙長城。但高湛不斷在文宣帝麵前為之求情,後又授和士開為京畿士弄曹參軍。
北齊皇建二年(公元561年),孝昭帝高演駕崩,高湛繼承大位,史稱武成帝。和士開長期企盼的日子終於來到了。 本來,高湛在繼位之前與和士開的關係已經火熱,即位之後,和士開對他更是“奸諂百端”,因而武成帝高湛視之如心腹,倚之如股肱,寵愛一日勝似一日。和士開得寵的程度,簡直是空前絕後的。高湛剛一即位,和士開便“累除侍中,加開府”。後來,高湛簡直到了一刻也離不開和士開的地步,“齊主外朝視事,或在內賞宴,須臾之間,不得不與士開相見,或累日不歸,一日數人;或放還之後,俄頃即追,未至之間,連倚督促”。對和士開的前後賞賜,更是“不可勝數”。
和士開之所以能夠得到武成帝高湛的如此寵愛,就是因為他能投其所好,讓對方從情感上徹底接納自己,甚至依賴自己,這樣他就有了更多的機會去接近貴人,在與貴人看似自然的交往中,給自己樹立了強有力的靠山。
要靠得穩,先行得正
人人都想給自己找到一個能夠遮風擋雨的堅實靠山,然而,要想靠得穩,得到貴人的信任和扶持,就首先要擺正自己的位置,盡職盡責地做好每一項工作。
房玄齡做了近二十年的宰相,其善始善終,尤為難得。而他與唐太宗李世民所結下的深厚情誼,也遠非普通的君臣之禮所能比擬。
李淵在太原起兵反隋之時,房玄齡正任隋朝的隰城(在今山西汾陽)尉。李淵派其子李世民(後來的唐太宗)帶兵去平定渭水以北地區,房玄齡經過分析比較,認為隋朝滅亡隻是遲早的事,而在諸支起義軍中,唯有李唐政權深明大義,極得民心,又能禮賢下士,將來必定能據有天下,於是,他就毅然拋棄了隋朝的官位,投奔了李世民。當時,李世民距他有八百裏之遙,他“杖策謁於軍門”,拜見了李世民。一談之下,大為投機,李世民即委以渭北道行台記室參軍的重要職務,把他當做重要謀士看待。
滅隋立唐之後,李世民因赫赫戰功而被封為秦王,又官居唐朝特設的“天策上將”,勢力很大。因為擔心發生禍亂,太子李建成便在唐高祖李淵的支持下與齊王李元吉聯合,共同迫害秦王李世民,企圖除掉他。一次,李建成請李世民赴宴,於酒中置毒,李世民飲後腹中暴痛,被送回家裏,嘔血數升才保住了性命。還有一次,李建成借陪父皇打獵的名義,特意為李世民準備了一匹烈馬,等到李世民騎馬追逐一頭麋鹿時,烈馬狂性發作,把李世民甩出了一丈多遠,差點兒摔死。後來,李建成又與李元吉密謀,準備在替李元吉出征餞行的宴會上殺死李世民。兄弟相殘已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房玄齡極力主張當斷則斷,先下手除掉李建成和李元吉。在房玄齡等人的極力促成下,李世民在秦王府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決定在玄武門埋伏兵馬,趁李建成上朝之機殺死他。在“玄武門之變”中,李世民殺死了李建成和李元吉,自己當了太子,不久又當了皇帝。
貞觀四年(公元630年),即唐太宗李世民登基以後的第四年,房玄齡被提升為尚書左仆射,行宰相之職。
在任相職期間,房玄齡可謂至忠至勤,而且成績卓著,堪稱能相。史書上這樣稱讚他:“任總百司(總管政府中的各個衙門),虔恭夙夜(日日夜夜地謹慎虔誠地處理各類問題),盡力竭節,不欲一物失所(不讓一件事辦不妥當)。”
在選拔人才方麵,房玄齡十分謹慎。唐太宗曾經說過:“選用官吏是一件不可掉以輕心的事,用一君子,則許多君子就會慕名而來;若用一小人,許多小人也就會鑽營而至。”在這一點上,房玄齡對唐太宗極其讚賞。他知人善任,常向太宗推薦合適的人才,委以重任。太宗的太子李治的府中有一位太子右衛率(主管太子的保衛),名叫李大亮,房玄齡很看重他,說他為人耿直,有西漢忠臣王陵、周勃的氣節。不久,李大亮就被任命為房玄齡的副手。房玄齡在用人方麵,既不拘一格,又不求全責備,能夠揚其長而避其短。但如果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他也寧缺毋濫,決不做濫竽充數之舉。如管理財政申報開支的部門,很長時間沒有人選,但房玄齡認為這個部門關係到“天下利害”,是“民力所係”的地方,“寧虛其位,而不以與人”。他這樣做,有時會招致別人說閑話,評論他在授權方麵十分吝嗇。但他為了國家的利益,對於個人的聲譽,從不計較。
對於朝廷上的一些煩事,他幾乎事無巨細,一概過問,不僅定期審查吏治、司治的得失優劣,甚至連宮室的營癬武庫裏的存儲數目,他都要一一過問。史書說他“事無巨細,鹹當留意”,其認真負責的精神,著實令人感動。
在對李世民的進諫方麵,他也做得很突出,雖未能像魏征那樣屢屢犯顏直諫,也能坦陳己意。其實,魏征對他也是很佩服的,魏征曾經說過,在事必躬親、言無不盡方麵,自己不如房玄齡。一次,唐太宗忽然問周圍的大臣說:“自古以來,草創開國的皇帝,把皇位傳給了子孫,多出敗亂的原因何在呢?”房玄齡直言不諱地說:“那都是因為皇上寵愛子孫,而子孫生長深宮,自幼享慣富貴,不識人間情偽,不懂國家安危,不能磨煉才幹的緣故。”
唐太宗雖為一代明君,但也有過不少荒唐之舉,如對高麗發動戰爭,不僅給高麗人民帶來了災難,也給本國人民帶來慘重的損失。貞觀二十二年,唐太宗又要侵犯高麗,當時房玄齡已重病臥床,聽到這一消息後,立即上書太宗,並對兒子們說:“當今天下安靜,各得其所,唯有東征高麗,必會成為國家的大患。我雖不久人世,但知而不言,也會銜恨入土,死不瞑目。”太宗覽表以後,十分感動地說:“此人危篤至此,尚能憂我國家,實在是難得啊!”
貞觀二十二年(公元648年),房玄齡病危,太宗派名醫為其醫治,每日供給禦膳,並親去探望,與他握手敘別,不勝悲痛。房玄齡死時,“太宗對之流涕”,足見君臣感情之深。
房玄齡看出李唐政權據有天下,是大勢所趨,便及早棄隋投唐,尋找自己的貴人和靠山。但他並沒有為了站穩腳跟去阿諛攀附,而是憑著自己的才幹和忠勤贏得了貴人的好感和信賴,並依靠貴人之力成就了自己的一番事業。
乾隆年間,也有一位大臣深得權貴的厚愛。他就是河南巡撫胡寶泉。在任官三十幾年期間,一直勤勤懇懇,“不辭勞瘁”,在他病危期間,乾隆皇帝極為關切,“屢賜慰問,頒參藥食品,兩遣侍衛偕太醫來視”。能和貴人的交情如此之深,關鍵在於他做好了該做的工作。
胡寶泉於雍正元年(公元1723年)中舉人,乾隆二年(公元1737年)考授內閣,幼承家學,學識淵博。他自登仕之日起就以勤政自勉,把平時所學用於實踐。很快,他的才能被當時的軍機大臣鄂爾泰所發現,認為他“大能任事”。於是調任軍機章京,負責協助軍機大臣處理事務。由於胡寶泉勤苦自勵,很快便熟諳了軍機處的工作,而且“有問則應,據經史百家及直省地形、土俗、職官、兵製,因革利弊,言之鑿鑿。”
乾隆六年以後,胡寶泉幾次被派遣外出辦事,如到東北清查黑龍江、吉林開墾荒地,到直隸賑濟災民。十三年,又奉命從大學士傅恒征金川,他“日馳常三百餘裏,遇險則徒步,躡危崖斷棧,從者多不相及”,有時竟“三晝夜一食”。金川告捷,雖由傅恒指揮,但“讚畫機宜”,胡寶泉“勞績最著”。凱旋之後乾隆皇帝“親斟金卮賜公酒,海內榮之”。
乾隆十七年以後,胡寶泉始放外任。先是任山西巡撫,他“撫饑民,理冤獄,劾貪吏,整關隘堤防,諸政並舉”。後又調湖南、江西,清理兩地礦政,亦頗見成效。二十二年,胡寶泉調任河南巡撫。當時黃河屢屢決口,河南、山東、安徽被澇者六十餘州縣。朝廷派侍郎裘日修與胡寶泉共同調查治理水患。胡寶泉一到河南,就把治水當做己任。他奔波於全省各地,詳細了解情況,經常是“自忘其勞,每行必躬曆田間,問民疾苦。或境內有事輒夜半即行,途間買餅餌而食,所過傳舍不知有供億之煩也”。經過多方調查研究,他與裘日修呈上了治理黃河書,建議將河南境內四條幹河疏浚加寬加深,輔之以“截沙灣,塞決口,拓舊堤”,“分要工、次工、緩工,次第興修”。乾隆帝讚揚說:“寶泉不辭勞瘁,能體朕意,盡力調劑,以蘇窮民,甚可嘉也。”次年,諸工皆竣,乾隆帝親製《中州治河碑》,褒獎胡寶泉與裘日修“不惜工,不愛帑,不勞民”。
胡寶泉深知,治理水患,絕非一勞永逸之事,因此在取得初步成效後,繼續專心防患,他“督令州縣經理溝洫,每一州縣中開溝自十數道至百數十道,長自裏許至數十裏,寬自數尺至數丈,皆以足資蓄泄為度”。二十五年(公元1760年),他又建議對已建堤壩三年一小修,五年一大修,得到了乾隆帝的批準。這年冬天,胡寶泉被調往江西。次年七月,黃河又於河南境內決口,乾隆帝再次將他調回河南。這時的胡寶泉年已68歲,但他不顧體弱多病,仍以治水為己任,全心撲在治河上。他上書建議將逼近決口處的賈魯、惠濟兩河增築堤堰,兩岸多挑渠港,同時建滾水壩,以導黃河水入兩河。乾隆帝稱讚他的辦法是事半功倍。
乾隆二十七年,正在胡寶泉專心治水的時候,由於長年奔波,積勞成疾,他終於病倒了,而且病情相當嚴重。乾隆帝聞訊,派專人去探望。這時,胡寶泉請來人向皇帝轉呈他的一個奏折。這是處於病危之際的胡寶泉上的最後一個奏折,這裏既沒有談自己的病,又沒有向皇帝提出任何個人要求,通篇所談,仍舊是他念念不忘的治水問題。他彙報了自二十三年河工告竣之後的各項水利工程,其中談到各州縣所開溝渠,應“每歲或春融,或農隙,隨時加浚寬深”。乾隆皇帝看到胡寶泉的病危諫言,大為感動,他敬佩這位老臣鞠躬盡瘁的精神,因此,急速賜藥派太醫,爭取搶救胡寶泉,同時,又將胡寶泉在河南各州縣開溝渠的做法令直隸總督仿行。
乾隆二十八年正月十八日,胡寶泉病故。乾隆帝“深軫惜”,特加贈太子太保、兵部尚書銜,賜祭葬。
依靠貴人能“靠”到這個份兒上,那也不是一般的功夫了。你首先得有才學,同時更得努力肯幹,讓貴人看到你的成績,你就自然被貴人記在了心裏,再想和貴人拉關係找靠山,那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擇友就擇諍友
人的一生受到朋友的影響是相當大的,很多人因為朋友而成功,也有很多人因朋友而失敗,甚至因朋友而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害怕因擇友不慎而失敗,那不交朋友可以吧?
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因為沒有朋友,也就差不多無路可走,寂寞一生了,即使你閉緊心扉,還是會有人來用力敲。當有人來敲你的心扉時,你應還是不應?應的話,可能那是個壞朋友;不應的話,可能失去一個好的朋友。
因此,你總是要麵對“交朋友”這個問題的。交到好的朋友,你可能會受益一生,得到無限的樂趣,至少不會受到傷害;而若交到壞的朋友,想不走入歧途、不倒黴是很難的。
千人千脾氣,萬人萬模樣。人有很多種,在對待朋友的態度上也有很多種類型,有每天說好話給你聽的;有看到你不對就批評、指責你的;有熱情如火、喜歡奉獻的;也有冷漠如冰、隻考慮個人利益的;有憨厚的;也有狡詐使壞的……
這麼多類型的朋友,好壞很難分辨,而當你發現他壞時,常常是來不及了,因此平時的交往經驗極為重要。
不過有一種類型的朋友肯定是值得交往的,那就是會批評、指責你的朋友。
和隻會說好話的朋友比起來,那些隻知道批評、指責你的朋友是令人討厭的,因為他說的都是你不喜歡聽的話,你把自認為得意的事跟他說,他偏偏潑你冷水;你把滿腹的理想、計劃對他說,他卻毫不留情地指出其中的問題;有時甚至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你做人做事的缺點數說一頓……反正,從他嘴裏聽不到一句好話,這種人要不讓人討厭也真難。
但是這種朋友,如果你放棄,那就太可惜了。
基本上,在社會做過事的人都會盡量不得罪人,因此多半是寧可說好聽的話讓人高興,也不說難聽話讓人討厭。說好聽話的人不一定都是“壞人”,但如果站在朋友的立場,隻說好聽話,就失去了做朋友的意義了;明明知道你有缺點而不去說,這算是什麼朋友呢?如果還進一步“讚揚”你的缺點,則更是別有居心了。這種朋友就算不害你,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大可不必浪費時間和這樣的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