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月老又是長歎一聲。
“莫不是剛才那尤米蘇就是三殿下看中的人?如果是,又有何難為的地方?既然三殿下一切都安排好,那隻待殿下尋到此女日久生情,月老不就一切功德圓滿了?又有何煩心之處?”
一聽到九天仙人如此說,月老卻是想捶胸頓足啊!
“功德圓滿不了!隻怕殿下歸位時要大大責罰小仙了!”
“這又是為何?”九天仙人真真是滿懷的不解。
“仙人你也看到了那女子,實在不是個安分的主,不管在哪一世,她就沒按我們的計劃演過,這第三世本也以為一切順利,可偏偏此女在地府投胎時插了個隊,這不她一下就到了這個時代。”
聽到這,九天仙人真是有些驚呆了,瞪大了眼半懷疑的問道:“月老的意思莫不是說……”
月老哭喪著臉點了點頭:“恩,三殿下可沒投胎在這裏,他此時正在另一個時空,在那龍盛王朝呢!”
這真是個萬分曲折的故事啊!聽完九天仙人也跟著急了起來:“這可如何是好,三殿下此次飛升可不能出什麼岔子!要趕緊想個法子啊!”
看到九天仙人也急起這事,月老趕緊解釋道:“法子當然是有,其實此女在龍盛王朝本就有個本體,隻要她在此世靈魂一離身,小仙自是可以將她送到三殿下那邊,可問題卻是此女身上有三殿下仙環護體,小仙嚐試過很多次都沒有成功,想是以小仙的法力根本動不了她,哪裏有什麼機會讓靈魂離身。”
一說到這月老又是一把辛酸淚啊!抹了抹眼,再偷瞄了九天仙人兩眼。
聽到這,九天仙人也大概明白了月老今天拉他來做客的心思了。其實想來這事也確實怪不得月老,可三殿下這情劫卻萬萬不能就這樣毀了,思索了片刻,九天仙人對月老點了點頭,說道:“將此女送到龍盛王朝這事就交給本仙!”
話音一落,嗖的一聲,九天仙人就朝尤米蘇離開的方向追去了。
龍盛王朝,北昕國,天和一七六年。
一夜好雨,淅淅瀝瀝下了個不停,隻是天色微亮,雨就似那知心人停了下來,天空透出紅霞點點,雲層漸漸拉開神秘的麵紗,街上人潮慢慢湧動了起來,商鋪打開店門,小販到處叫賣著,開始為一日的生計奔波。
此時,京城城南卻相對比較安靜,放眼望去整齊的府庭大院,家家門戶緊閉,護衛挺立,甚是威嚴,一看就知道是些達官貴人王孫貴族居住區,街道也沒有什麼人煙,可正說著,忽然空中傳來一聲細長的尖叫,隱約從城南某家府院傳出,似乎有人受了極大的驚嚇而發出。
鏡頭拉近,親們不用想了,在這靜謐的清晨,能這樣豪邁且無所忌憚尖叫,驚起鴉雀無數的肯定是女主啦~
任誰一大早醒來,周圍熟悉的一切全都消失了,還出現一堆陌生的人、物,比如床頭坐著的這位大叔?大腹便便,頭頂戴著一圓箍形冠,身穿一件深藍色家常錦緞袍子,在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拉著你的手一直絮絮叨叨念,說什麼對不起你死去的娘親,沒有好好照顧你。
曆來膽大的尤米蘇都不由使勁尖叫幾聲,這是鬧哪般啊!明明記得昨日罵完月老回家,正身心舒暢的躺在家中浴缸泡澡呢!怎麼一睜眼就已是鬥轉星移,世界大變樣啦?
很明顯這古代胖大叔也被某女給嚇了一大跳,聽到這尖叫聲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但是看到尤米蘇睜開的雙眼,胖大叔很快就激動了,滿臉的欣喜,似乎終於安下心來,也不管尤米蘇此時癲狂的狀態,一把將尤米蘇抱在了懷裏,紅了眼眶哽咽的說道:“乖女兒,總算醒啦,都昏睡3天了,嚇死爹爹了,嚇死爹爹了。”
爹爹?多麼陌生的兩個字,尤米蘇條件反射就要脫口而出:“什麼爹爹啊?我爹早死了啦!家裏隻有那凶殘的母老虎啊!”隻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在沒有搞明白周遭發生的一切前,還是不要輕易開口好。
抬頭環顧四周,尤米蘇又是驚住了,這入眼的都是些啥啊?
從尤米蘇的角度斜看過去是一座梳妝台,甚是古韻十足,華美無朋,梳妝台上麵擺著一麵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還有一個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梳妝台的兩邊的牆上分別掛著兩幅刺繡絲帛,一幅繡的是牡丹花,牡丹不愧是中國的國花,繡的嬌豔動人;另一幅繡的也是花,有荷花,蜻蜓。屋子的左邊用一個屏風隔開了,可是還是隱約可以看到一張琴和一把琵琶。靠近竹窗邊,那有一張花梨木的桌子,上麵擺放著幾張宣紙,硯台上擱著幾隻毛筆,宣紙上是幾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細膩的筆法,似乎在宣示著閨閣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