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慎兒醒了過來,她現在決得一切都那麼美好,連這場奇怪的重生也變得可愛了,有些東西隻有失去過才會覺得珍貴。生命如此,許多的執念也如此。
看著杜雲汐似乎有醒來的跡象,慎兒輕輕地說:“雲汐姐姐,我們還要走多久?我餓了。”
杜雲汐嬌嬌弱弱地答道:“很快就要到了。”聲音有點糯糯的,給人一種甜膩的感覺,不是那麼矯揉造作,反而有一種大氣。難道說這就是女主潛質,果然女主什麼的從小就那麼與眾不同。
其實慎兒並不餓,趁杜雲汐不注意偷偷吃過空間的水果。現在,她甚至還有心情欣賞周圍的風景,清風小樹,花朵······多可愛呀。
有句話說的好,無恒產則無恒心,慎兒就是這個狀態。小命幸運的保住了,生存問題也解決了,一切不是心曠神怡嗎?有句話叫知足常樂嗎,慎兒現在就很滿足。
慎兒懷著對未來無限的希望,不停地摘摘小草小花,撿撿樹枝(其實是一些調料,果樹的枝,幸運的還發現了蘑菇,偷偷運了幾條魚),豐富著空間的一切。
畢竟慎兒不是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算是偷渡客吧,做不到像這個年紀小女孩新喪雙親的憂傷。不過慎兒為了不惹人懷疑,一路上表現的年少無知。直接在別人的眼中是少年不識愁滋味,不理解死亡。也許不合理,但總算能講的通。
一路上說是跋山涉水也不為過,總算,在黃昏時分到達了杜雲汐舅舅的家。
慎兒止不住的疲憊,這個身體畢竟隻是一個小女孩,而且營養也不太好,如果不是空間的支持可能早就撐不住了。
前方亂糟糟的,傳來了淩亂的聲響,隻聽一個女人粗聲粗氣的說:“田大業,有本事你就讓我嚐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滋味。”這個人想來是杜雲汐那勢利眼又自私自利的舅母了。
雖然早有準備,但依然有些hold不住。讓現代被渣男傷害的女人情為何堪!這女人真是彪悍。
“舅舅。”雲汐的叫聲打斷了慎兒的思緒。
很自然地,這個舅舅認出了侄女。不管怎麼說,被人無視的慎兒總算可以有一頓名正言順的飯了。看她舅舅的樣兒,可憐兮兮的。算了,求人不如求己,不用報希望了,這個男人終究會放棄她的。好好休息為明天做準備吧。
第二天一大早,慎兒醒來時,果然不見了杜雲汐。慎兒在心裏惡劣的猜測著,這個杜雲汐不會是知道她舅舅會做什麼,故意躲著吧。是吧,是吧!邪惡的笑笑,好吧,既然你們要玩那咱們就演演吧。
杜雲汐的舅舅田大業看著懵懂的慎兒說:“慎兒,舅舅帶你去躲貓貓,好嗎?”懵懂什麼其實是裝的好吧。慎兒心裏好笑,真當咱是三歲小孩啊,咱可不是劇中傻傻的慎兒。再說,空間的存在無論在哪兒,慎兒都可以照顧好自己。
不過說實在的,看著杜雲汐和她舅舅的表現依然忍不住失望,你們怎麼不能誠實一點呢。雖然慎兒也不想在這裏,可主動和被動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要讓咱走,明確擺事實,講道理好了,就說要送人也認真找找呀,太沒責任心了。
看著田大業的樣子,慎兒突然生出了逗弄他的心思,於是慎兒說道:“舅舅,我不想躲貓貓,我想吃飯,我餓了。”
他臉色變了變,哄勸著說:“家裏沒做飯,我們一起去集市上買又白又香的肉饅頭,吃好嗎?”
慎兒心裏暗笑,真當咱什麼都不知道呢,肉饅頭,你遛狗呢,你妹。當姐是吃貨,沒見過,這麼騙人。
慎兒裝作垂涎欲滴的樣子說:“真的有肉包子,又白又香?我可以吃?”說罷,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他眼裏滿眼的渴望,又接著說:“可以買幾個包子呢,舅舅,我想吃兩個呢!”
田大業的笑容扭曲了一下,又馬上滿麵笑容的說:“可以呀,你想吃幾個就幾個。咱們可以去吧?”
慎兒裝作很好奇的樣子說:“舅舅可以把錢給我嗎,我想自己買?”說著,裝作偷看田大業的樣子,頓了一下,說:“不行嗎?不行的話,我就,我就不去了。”
他猶豫了一下,同意了慎兒的要求,將錢遞給了她。果然是一個複雜的人,準備丟棄的人居然還不肯丟棄自己偽善的麵具。不過,從今以後大姐都在無關係。
慎兒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淡定地接過了這些錢。其實昨天偷偷看了一下,之前那些樹枝小草已經漲好了,果樹也成熟了,想來空間的時間是可以調配的。
田大業想到不能讓慎兒記住回來的路線,於是說:“舅舅帶你做個新遊戲好嗎?做個遊戲要舅舅帶著蒙上布條的慎兒去集市。慎兒乖,我們這樣去吧。”
慎兒心裏在咆哮,田大業,你究竟是不是布條控啊!心裏這樣想著,慎兒裝作害羞的樣子點了點頭。
於是,田大業帶著慎兒走到了集市,和劇中一樣扔下她就馬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