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的陰霾尚未散去,上千的士卒已經聚集在城南校軍廣場。韓崢一身戎裝,滿寵,太史慈,何儀,何曼分立左右,有種說不出來的威儀。
“擂鼓,報數”
雖然不明白韓崢為什麼大清早的把所有人喊出來,不過何儀現在不敢對韓崢有分文造次,當下叫自己的弟弟帶頭擂鼓,自己則親自跑下將台點數。
“將軍,泰山營共一千五百人,健馬三十二匹,黃巾新降賊寇五百七十二人”
“清點器械!”
韓崢朗聲道,又是一道清晰的指令。
“諾”何曼大聲應答“執鐵器者立於前,而後木製軍械,手無刀刃者最後,泰山營立於西,黃巾新降士卒立於東”
台下一陣騷動,畢竟沒有過長時間的訓練,光是整個隊形就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當陽光穿透雲層,愜意的光芒打在校軍廣場中時,韓崢終於按捺不住煩亂的心緒。
“搞嘛呢?你,你,還有你!發什麼呆?手腳還不快點?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是軍隊?!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是老子的兵?是兵就給老子整出個軍人該有的樣子!還有你,說什麼廢話呢?幹嘛?板著臉不服老子是不?那邊的!也給老子站出來!老子今天就是得好好訓訓你們”
韓崢像是回到了過去訓練新兵蛋子時的模樣,雖然有著一張年輕的臉龐,但口氣中充滿的是一個老兵疙瘩該有的幹脆和利落。隨著韓崢的罵聲,軍隊的整隊速度總算快了起來。漸漸地,倒有模有樣。
何儀嘴角微微抽搐,自己列了近半個小時的隊,反倒沒有韓崢幾句話來的管用,看來經過幾天前的那一站,韓崢的威信真的要蓋過自己了啊,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到是省得自己操勞那麼多鎖心事,自己該吃的吃,該睡的睡,反倒比以前的生活更舒服了。如果說還有點不足的話,就是現在每一次調兵都得先申報韓崢,這種感覺,真他媽的不爽啊。
“將軍,泰山營鐵器餘存共五百餘件,木刀,木盾人手各一,至於黃巾降軍,則......”
“說”韓崢大聲道
“黃巾降軍所攜帶器械,大多已經上繳至庫存,在場黃巾降軍基本手無寸鐵”何儀尷尬說道。
這些黃巾降軍何止是手無寸鐵。他們甚至連最基本的衣服都沒能夠得到滿足,不然他們又怎麼會去參軍,不然他們又怎麼會被擊敗的如此輕易。
“庫府中現在餘留多少器械?”韓崢轉身問道
“按照昨晚剛統計的,餘留木製裝備三百件左右”滿寵答道
“這麼少?!”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些黃巾降軍,基本上就是沒有武器的,現在倉庫中的裝備,大半還是兄弟們從泰山上帶下來的,還有一些,是已經死去的兄弟們留下的”滿寵歎了一口氣,無奈道。
“我知道了”韓崢皺眉,而後大力揮手道“從現在起,這支隻有五百餘人的兵就是青州營,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準為有人稱這支軍隊為黃巾降軍,違者,軍法處置”
“兄弟們,既然你們肯棄惡從良,本將軍自然是十分歡迎的,若是天下反賊均能一戰而降,又或者是不戰而降,何愁天下紛爭?既然大夥現在在本將軍的帳下,那麼從現在開始大家就都是兄弟。有本將軍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們。但本將軍有本將軍的軍規,三天後,伯寧會將本將軍的軍規張貼在這裏”
韓崢拔劍出鞘,鋒利的劍芒在身旁的大柱子上留下深刻的烙印。
“但在這三天之內,擾民者,偷盜者,尋事鬥毆者,盡皆軍棍處置!”
韓崢奮力收劍回鞘,三軍噤若寒蟬,這群農民兵何時聽聞過這般言語。此刻的韓崢,在太史慈和滿寵的陪襯下越發的高大,所有人似乎從這張尚顯嫩稚的臉色看到了堅毅和果斷。
“報,宗寶將軍和他的三百騎兵來了”
“恩?”韓崢看著前來傳遞消息的小校,嘴角不屑的一撇。該死的宗寶,老子說好的寅時集合,你拖到卯時才來,分明是不給我麵子啊。第一天就和我玩這套,真當我沒訓過兵啊。不管怎麼樣,當年自己在越南,見識過的可不是你這一輩子能體驗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