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花葬羽幽幽睜開眼睛,神色很是疲憊,她感覺她的身子幾乎快散架一樣,累得要死。突然對視上夜陌那不再薄涼反而有些熾熱的雙眸,不由俏臉一紅,強做鎮定的說道,“夜陌,怎麼了?”
聽著少女精靈已經恢複了活力和微傲慢的語氣,夜陌暗自送了一口氣。眼底的火熱不變,開始將開始發生的一切對花葬羽一五一十的說道,即使避開了部分危險瞬間,但是少女精靈的詫異聲還是有些刺耳:
“什麼!你說我被一個神秘的東西附身啦?”
花葬羽有些難以置信,不過環顧四周殘破的環境和看到鳳皇那帶著冷意而似笑非笑的笑意,再加上自己本身消失的那麼長時間記憶和疲憊的身體,不由得相信這個事實。
她被附身了!
不過被附身並不是件光榮的事,對於極其好麵子的花葬羽來說是非常不光彩的事情,不由昂起尖尖的下巴,傲氣十足的說道:“這是本精靈疏忽而已,才不是精神力太差才被附身的!”
“……”
你已經把原因給說出來了。
“好了,你們還要繼續前進麼?”姬君熙已經收拾好一切,拍了拍沾了少許灰塵的紅色錦袍,站了起來,作勢要走,反頭淡淡的看了兩個精靈一眼,態度隨意。
“當然要繼續!你當我們精靈是什麼人!遇到困難就退縮的膽小鬼嗎!”花葬羽意見超大,似乎姬君熙徹底的侮辱了他們精靈的尊嚴。
姬君熙微愣一下,然後輕笑一聲,妖魅的狐狸眼閃過一絲歉意,說道:“那,我們走吧。”
話畢,姬君熙便動身往更深處的罪惡森林裏走去,鳳皇也整理了下不曾散亂的衣襟,緊隨其後。
“還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夜陌對剛剛醒來的花葬羽的身子有些擔心。
“不用了!我身體好的不得了!”花葬羽揮揮胳膊,證明自己一點也沒事,然後徑直站了起來,拍了拍夜陌的肩膀,說道,“我們走吧,千萬別被區區人類給看不起!”
夜陌無奈一笑,一把抓住花葬羽的手,向前走去。
花葬羽驚詫了,臉皮有些羞紅,強做鎮定的問道:“夜夜陌,怎麼麼……?”結巴的語氣出賣了花葬羽內心的慌亂。
為什麼她一醒來他看待她的目光就那麼不一樣了?那種火熱的目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葬羽,你知道麼,你被附身時可摸了我的耳朵。”夜陌一邊走一邊說道,尖細的耳朵再次變得粉紅。
“啊?不會吧!”花葬羽臉更紅了,羞澀與懷疑交錯呈現,臉色很是精彩。
在精靈裏被其他精靈摸耳朵代表的是什麼她最清楚不過了!隻有深深愛慕對方,想要攜老的精靈才會下定決心撫摸對方的耳朵!
而且,精靈的世界向來一世一雙人,從找到配偶的那一天起,便無法再更改,哪怕對方已經死亡也絕不再獻出自己的愛情。
花葬羽並不知道,那個附身的東西可以讀取她心底最真實的東西,包括那份隱藏的感情,不然不可能知道夜陌的一切資料。
後麵兩隻精靈開始恩恩愛愛,鳳皇見此非常不爽,憑什麼他們那般恩愛,他的熙卻時常冷落他,真不公平。
不由的,鳳皇看向姬君熙的目光帶有幾分哀怨,鳳眸一閃一閃,笑得格外可憐。姬君熙無意看見後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寒毛直立。
在罪惡森林裏已經過了三天,這三天裏姬君熙都不知道殺了多少魔獸,掏出多少魔核,不過都是三四星的居多,偶爾有幾顆五六星的。
對於姬君熙來說,擊殺罪惡森林的六星魔獸有些困難,不過往往也能夠殺死,隻是沒有鳳皇那般輕鬆簡單。
對於姬君熙那種幾乎詭異的近身的身手手段,連花葬羽和夜陌都不禁感歎。
雖然她的實力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強,但論近身戰幾乎無敵。而且在他們知道已經是五階幻器宗師(六級)的姬君熙隻有十六歲時,徹底的沉默了。
果然是妖孽,不僅長得對不起精靈(因為和他們足矣媲美,他們嫉妒),而且在天賦實力上也如此妖孽,太太太傷他們幼小的心了!
當他們抵達中圍和外圍的邊界時,發現這裏已經有些無數殘缺不全的屍體,這裏麵有男有女,有年輕的侍衛也有年長的幻師,衣裳還能勉強看出其中的華貴,隱隱的金絲鑲邊,證明這支隊伍的來頭應該不小。
每具屍體都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根本分辨不出他們原有的相貌。
看來已經死去超過五天了。劇烈的臭氣讓一輩子生活在優越環境中的一男一女兩精靈有些受不了,夜陌還好,花葬羽則滿臉惡心的退後了好幾步。
姬君熙和鳳皇倒都是司空見慣,對於死人他們二人都沒有很大的感覺。
大部分血跡都已經幹涸,呈現黑色,隻有少部分還是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