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亞雷被全身麻醉,抬近了手術台,舉行了所謂的融合儀式。
等從麻醉中醒來,維斯塔告訴他,融合很成功,熔爐鍛鋼戰紋很樂意接受這個新主人。
還沒有等他開心,女處長露出兼帶壞笑和沉痛的神色,表示融合過程中,發生了一件好事,和一件壞事。
亞雷注意到,對方淡藍色的眸子,從眼白左邊轉到了右邊,這分明是小女孩要惡作劇之前的表情,對方14歲之前這麼做,確實很可愛,但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合適嗎!?
他雖然很想這麼說,但真說出來,就是自找苦吃了。
“先說壞的吧。”亞雷連續的深呼吸,直到感覺自己能夠經受住任何打擊,才緩緩問道。
“壞的就是,你的容貌,在融合過程中,發生了一點點變化。”
充分咀嚼完對方話中的意思,亞雷一陣頭暈目眩,天空似乎也塌了下來,難道自己毀容了?
維斯塔注意到少年麵色發黑,有種行將就木的死灰感,嚇得立馬補充道:
“好的就是,改變的還不錯!沒有毀容!”
亞雷表情稍稍緩和,但還是不放心,連忙拿起了病床前的鏡子:
鏡中自己的麵部,兩道黑色紋路從眼角下的顴骨,順著臉部線條,一直蔓延到下顎,合並在一起,如同麵具一樣護住臉頰。
確實不難看,意外的平添一股殺氣,就算毀容,也屬於可以接受的範疇,他也不是要靠臉吃飯。
亞雷沒有注意到,他麵部的線條原本就比較剛毅,這兩道黑紋,簡直是火上澆油,硬生生把一位稍顯桀驁的英俊少年,變成了一枚殺氣騰騰的反派壞蛋。這也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
融合儀式後的三天內,騎士學徒身體會伴隨著持續陣痛,醫生說這是人體的排斥反應,很正常。建議服用一些藥物緩解疼痛,亞雷表示毫無壓力,照吃照睡,身體恢複的極快。
三天後,方尖塔方麵托醫務人員給他送來了兩套製服,一套就是曾在門前廣場見到過的帥氣製服,另一套,是深綠色的粗麻製服。
下午,一名教員來訪,直接用馬車將他送到了塔樓林立的暫住區。
亞雷站在名牌號為六樓十八號的房間門口,走向陽台,暗暗記下這棟樓的位置。
隨後推開門,房間內靠近陽台的位置有一張木桌,室內三張床,一套大型實木複合衣櫃,其餘什麼都沒有,連座椅都沒有。
這麼說,自己還會有兩個室友?這算什麼,提前軍事化管製?
聽到隔壁就有人抱怨,說方尖塔歧視騎士學徒,別的學生都有獨立單間,家具配置豪華,就騎士學徒按三人一間分配,水壺都不給一個。
亞雷摸索了一下,將製服掛到衣櫃內,掏出教員給自己的鑰匙鎖好。
接著便躺到床鋪合上了眼睛,等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被一整嘈雜聲吵醒,原來是剛來的兩位室友正忙著收拾東西。
見他醒來,兩人先是一愣,接著有些僵硬的笑起來,亞雷摸了摸自己臉頰,頓時了然於胸,微笑表示自己戰紋融合出了一點問題,並友善的起身去幫忙,氣氛逐漸和諧了下來。
“你好,我是貝弗利·克萊登,來自高盧。”
比較高大,紅棕色頭發,看上去陽光帥氣的少年自我介紹道。
“你們好……我是阿爾西亞·布倫德,來自迦太基。”
另一名比較清秀,身材勻稱,有著淡色金發的少年略微拘謹的跟著說道
“我是亞雷·伯恩斯坦,來自科西嘉。”
亞雷也自我介紹起來,然後視線就被吸引住了,金發少年阿爾西亞正從行囊中不斷的掏出各種掛畫,布偶,小型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