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雷拉過對方的手,在艾利克斯略帶驚愕的表情中,把戒指塞回了他手裏:“沒興趣。”
“誒?你難道不好奇嗎?”金發少年好奇的追問。
“總感覺你身後站著無數麻煩,放過我吧,我還沒到三階。”騎士幫他握住戒指,堅定的推了回去。
“你覺得,和我聊了這麼久,如果傳出去的話,麻煩會繞道嗎?”
“什麼意思?”亞雷眯起眼睛,從對方的話中感到了深深的惡意。
“死結在愛麗絲那裏,不讓她閉嘴的話,隻要用點心思調查,你就會暴露。問題是,她會幫你麼?”艾利克斯左手的食指點向額前,笑容越發的可惡:“能幫你的人隻有我。”
騎士生起一簇邪火,爭鋒相對道:“如果麻煩硬要來的話,就讓它來好了!”
“別這麼生氣,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金發少年自顧自的走到書桌邊,從筆筒中取出鵝毛筆,洋洋灑灑寫滿一頁紙,折好放入信封。完成後,又取了另一張紙,寫滿半頁。
亞雷默不作聲,耐心站在一邊,想看他究竟在搞什麼把戲。
艾利克斯拔出戒指上的紅寶石,對著在嵌座的位置嗬了一口熱氣,蓋在兩張紙的右下角。
做完這一切,金發少年起身再次走到騎士的麵前,將信封和紙張遞了過去:“一封是我的書信,我要你在一個月後,也就是六月月初交到信封背麵的地址。另一張,寫給愛麗絲的紙條,你可以要求她做任何事情。”
“僅僅是送信?”亞雷接過信封和紙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沒錯,我們是朋友,所以應該互相幫助才對。以基督之名起誓,我會幫你隱瞞一切。”
艾利克斯笑的幹淨純潔、看不出一絲雜質,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不過書信和紙條,你都不可以看,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交給我吧!”騎士滿口答應下來,將書信收入衣兜,轉身走向門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一定給你送到。”
也許這封信裏,隱藏著更多的麻煩和危險,但是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答應的這麼爽快。或許……這也算另一種形式的以貌取人吧,少年這樣想到。
況且,對方真心想拖自己下水的話,他也沒有辦法。
“有空的話,常來玩啊。”金發少年扶著門框,揮手示意。
亞雷走到長廊拐角處,聽到聲音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氣急敗壞的喊道:“我沒那麼蠢!”
騎士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走到歌姬的化妝室內。
愛麗絲坐在梳妝台前,絕美的臉上滿是失魂落魄,兩個女仆揉著後頸,跪在一旁抽抽噎噎。儀容鏡前,淩亂的女式衣物裹著三具屍體。
從露出鞋子來看,應該是巡邏隊的成員,大概是被那女刺客殺害的。
“他們是怎麼死的?”亞雷衝著歌姬問道。
其中一名女仆渾身一顫,連爬帶滾的撲過來,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喊道:
“不是我們幹的!是個女刺客,她化妝成服務員,不知道用什麼邪術催眠了小姐,一個一個把他們騙進來害死的。騎士少爺,我沒有說謊,請相信我們!”
“我相信,你先放手。”騎士推開了她,對著歌姬遞上紙條:“愛麗絲小姐,這裏有封信給你。”
通過和艾利克斯的交談,他也大約知道,愛麗絲肯定不是單純的歌姬。與其說是被三個死人嚇到,不如說她是被泄露機密的後果嚇壞了。
不管信上寫了什麼,至少能讓她冷靜下來。
“信?”愛麗絲伸出猶在哆嗦的皓腕,結過紙條,臉色猛地赧紅:“大人,您、您、您有什麼要求?”
看到她的反映,分明就是把麵前的屍體拋到了九霄雲外,亞雷心中更加篤定,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一般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