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隨意走動,不許帶無關人員出入,食材配料必須贏得她的首肯。
這就是露婭鳩占鵲巢後定下的規定,從那一刻開始,愛麗絲略研究小組陷入了等級森嚴的高壓統治。
成員們生活在水生火熱的環境中,亞雷不服屢次起義,均遭殘酷鎮壓,慘烈的下場使另外二人心膽俱裂,在順民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第二層的陽台已經被改成了露天餐廳,理由是露婭大人喜歡在陽光的沐浴下品嚐美食。貝弗利因為廚藝精湛,得到了廚子的封號,地位僅次與女騎士。阿爾西亞因為手腳麻利,關鍵是乖巧聽話,得到了男仆的封號,地位在貝弗利之下。
亞雷因為各種不服,所以被排在金字塔的最底層,成為可悲的“愚民”。經常被毆打,一天的時間大半都昏迷在榻上。
“今天是個好天氣。”露婭慵懶的端坐在藤椅上,欣賞著初生的朝陽,一旁的貝弗利恭敬的奉上熱牛奶。
女騎士接到手中,輕吮一小口,轉身問道:“我來這就多久了?”
“露婭大人,剛好一個禮拜。”正在屋內打掃雜物的阿爾西亞搶答道。
“時間過得真快。”女騎士視線望向遠處,那裏的古遺跡已被朝陽染成了金色,有些恍惚的呢喃著。
“一個月時間,雖然短暫,也不能浪費。”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遠處,一隻白色信鴿飛了過來。
這個時候,貝弗利和阿爾西亞都沒有意識到,露婭大人貌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其實是專為他們二人敲響的喪鍾。
早餐時間過後,兩人在女騎士的囑咐下,從雜物間內,將昏迷不醒的亞雷抬到了客廳。
露婭挑起細眉,看了裹著一身紗布的某人,平靜的宣布道:“就放在這裏吧,今天你們哪裏也不用去。”
兩人麵麵相覷半響,貝弗利站出來說道:“可是我們還要去上課。”
“我說你們兩個啊……”女騎士雙手環抱起胸脯,左手食指點著眉心,一臉不爽的責問道:“難懂沒有發現自己有些不務正業麼?”
“廚師(貝弗利),你是一名騎士,一個騎士把廚藝鍛煉的這麼好,不覺得很奇怪麼?打算畢業後去當大廚麼?嗯?”
紅發騎士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尷尬的說不出話。
“還有你!男仆!”露婭伸出另一跟手指,黑色的指甲點向阿爾西亞:“你明顯散發著一股廢人的氣息,比起廚子還不如。”
金發騎士頓時漲紅了臉,又迅速淡了下去,像是被抽空了力量一樣癱軟在地。
“你們兩個的所作所為,明顯已經超過了興趣的等級,到達了玩物喪誌的範疇。”女騎士走到亞雷身邊,猛地提起尖頭皮鞋,踹向他的後腰。
騎士悶哼一聲,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那個女惡魔指著自己,貌似在說些什麼,卻因為腦袋渾渾噩噩完全聽不清楚。
“你們如果有這個家夥一半的骨氣,也不至於還留在一階。”露婭刻薄輕蔑的視線掃在兩人身上,冷豔的臉上浮出一絲微笑:
“所以呢,身為方尖塔的次席,我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重塑你們的身心。在將你們領回正途之前,課程還是緩一緩吧。”
亞雷總算是聽清了最後一句,若不是立場不同,他恨不得馬上拍手稱快。自己這兩個室友,確實虛度了很久,再不治療就來不及了。
“唔,差不多了。”女騎士望了一眼身後的掛鍾,語氣像極了宣布死刑的法官。
貝弗利和阿爾西亞隻在驚惶中度過了三分鍾,門外就傳來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沒有鎖,進來吧。”露婭坐了下去,指尖輕敲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