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個月時間,亞雷完成了縮陰入腹的痛苦鍛煉,並消掉了足底的命門,隻餘下心髒和腋下。任意消除其一,便能跨越束炬成芒的極限,徹底完成兵刃固化。時間一天天的接近,這是他對自己身體直觀的一種感受。
無論是精神,身體,或者是生命力,都達到了充脹的飽和點,也許,突破就在下一秒。
但是很可惜,時間並不在亞雷這一邊,他停滯在臨界點時,第三次騎士******下達了。
到手的隊友名單中,居然碰到了一位熟人——夏琳·菲利普·都鐸,三階女騎士,拋去重名的可能性,應該就是那個胸前貧瘠的綠毛丫頭。
“真是奇妙的再遇。”亞雷收起任務書,折疊好放入胸口的襯衫口袋,轉向身後的書桌——那裏堆放著大量的陶罐食品,包括鬆露、魚子醬、鹿肉、雉雞肉,山鶉肉、火腿……
這些食物都是埃琳娜的傑作,經過了兩個月的時間,雪發女孩來他的房間已如家常便飯一般,除了擺弄花卉,有時候還會擠開貝弗利,親自下廚烹飪美食。
不得不提,她的廚藝的確精湛,特別是鬆露泥鵝肝牛排,連安伯品嚐後都讚不絕口。
昨天,埃琳娜得知了他將要暫時離開的消息,便放下了手中正在修剪的紫羅蘭,一聲不吭的離開了。今天上午,兩名唯唯諾諾的男生送來了這些東西。
“埃琳娜……”騎士抓起一包牛肉幹,心中一暖,又放回了桌麵。
這次任務的地點,是臨近帝國東部邊疆的小鎮,並不是什麼無人區、原始森林,所以沒有必要帶這麼多的食物。不過……那女孩的心意,他真真切切的接收到了。
先留著吧,等任務結束,再回來滿足自己饕欲。亞雷將這些食物一股腦抱到了儲藏室,單獨排列整齊放在一個角落。
騎士帶著一包牛肉幹,走向了升空殿的位置。
因為有過乘坐飛艇的經曆,通過聯係升空殿的工作人員,他輕駕熟路找到了自己將乘坐飛艇。這一艘比他先前乘坐的那艘要大出半截,吊艙似乎是按照六人標準配置,還有獨立的固定座位。
一名短發的中年女性正躺在駕駛艙休息,聽到接近的腳步聲後睜開了眼睛,略微一愣神,就向亞雷伸出了友好的右手:
“你好,我是茉莉爾,這艘飛艇的駕駛員。”
“你好,我是亞雷。”騎士握住了她的手,同時詢問道:“到現在為止,隻有我一個人過來了麼?”
茉莉爾從駕駛艙站了起來,耐心的說道:“不,之前有個男的早就到了,帶著兩瓶朗姆酒,大概是喝多了,幾分鍾前剛去了廁所。”
“謝謝,現在我可以坐上去麼?”亞雷指向吊艙的固定座。
“請隨意。”飛艇駕駛員似乎是個很隨和的人。
隔著一道隔離板,兩人無聊之下,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了起來。沒說幾句話,一名發色淡金,相貌粗豪的三階騎士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手裏還拎著一瓶朗姆酒。
“唉?茉莉爾大嬸,人還沒到齊,你怎麼就把飛艇開到天上了?”這個男人睜大了迷蒙的眼睛,打著酒嗝,站在十幾英尺外,朝著飛艇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