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沒想到自己會被無視,高牆頂端的犬吠一直沒停。四人沒一個搭理它,不過是條仗人勢的走狗,充其量嚇唬嚇唬一些有心理陰影的蠢貨。
安迪一直狂吠到口幹舌燥,牆下的四人都沒抬頭看它一眼,隻能悻悻然的轉身離開。
“夏琳小姐,雖然惡心了一點,至少是肉啊。”野豬苦口婆心的繼續勸說。
“……”猞猁撇開腦袋,堅決不吃。
感動歸感動,但讓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吃貨,去吃一隻老鼠……還是生吞,難度可想而知。光是看著齧齒類死不瞑目的小眼神,夏琳全身的毛就炸了起來。
“現在吃味道還好一點,等開始發腐,那就更沒法吃了,將就一點吧。”馴鹿用枝角把老鼠又向前撥了一點。
“……”猞猁果斷伸爪子推了出去。
“不吃是吧,你們兩個幫我按住她!”黑狼見軟的不行,幹脆來硬的。
猞猁大驚失色,立刻掙紮著打算開溜,但身體被禁錮的太久,動作僵硬的厲害。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便被四隻蹄子按在地麵。
黑狼撥開一隻老鼠的外皮,去掉腦袋和內髒,隻留下最新鮮的部位,用嘴巴銜著靠近了夏琳。
猞猁貓眼瞪的滾圓,抿緊嘴巴抵死不從。
以為合上嘴巴我就沒辦法了?愚蠢的貓科!即使雙手變成了爪子,靈活性大降,亞雷還是輕易卸去了她的下巴。
粗暴的將肉塊塞入猞猁口中,黑狼用力吹了一口氣,直接幫她吞了下去。
腥臭的生肉順著食道滑入了胃袋,那粘稠濕潤的觸感,似乎仍停留在口齒間,這種令人作嘔的味道,夏琳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忘不掉。
此時她動彈不得,唯有惡狠狠的盯住罪魁禍首,以堅定自己未來報仇的決心……嗚嗚嗚……第二塊血肉又順著食道滑了下去。
幾經周折,三隻死老鼠都下了猞猁的肚,也許是因為餓的太久了,夏琳吃完後也沒嬌氣的發生嘔吐症狀。休息了很久,她才病怏怏的用爪子在沙地上慢慢寫字:
“你們給我記住了,我一定會報仇的!”
“嗯,如果有機會出去,隨便你怎麼報仇好了。”黑狼眯著眼睛伏臥在地麵,很隨意的許了張白條。
“夏琳小姐,那個死巫婆拿你做了什麼實驗?沒受傷吧?”勞裏憂心忡忡的看著猞猁,不停從鼻孔裏噴出焦躁的白氣。
猞猁低著腦袋,繼續寫字:“受傷倒是沒有,就是被關的太久了,一直在被抽血。”
“抽血?她有什麼目的?”卡拉以一副蠢樣,一邊反芻,一邊問道。
“那個老巫婆一直想利用我的血,重塑一顆心髒,不過實驗最終失敗了,之後她表現的非常沮喪。”夏琳伸長前肢將沙地抹平,眨了眨眼睛,接著寫道:
“實驗失敗以後,菲歐娜不停的自言自語,一直在說‘難道都鐸家的血液,也沒辦法承受她的力量之類’的話。由此我可以推斷,她很可能時日不多了,想利用我的血,重塑一幅全新的身體。”
勞裏點著頭說道:“這樣,她出手抓我們的理由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