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的鼓聲中,演武祭終於開場,場合位於方尖塔塔座的正前方,那座可以容納上萬人的決鬥場中。
決鬥場分四層,一、二、三層有半露圓柱裝飾,每兩根半露圓柱之間即為一座拱門。第四層為長方形窗戶和長方形半露方柱構成,部分是露天的餐廳,上麵裝滿鮮花,微風吹過,會帶來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
最上層則是數百英尺高的實牆,看台逐層向後退,形成階梯式坡度,最下方的是真正決鬥中心,呈正圓形,直徑一千英尺。
四層全為觀眾席,以最底層票價最為昂貴,以此類推。決鬥場頂層的西半塊,是不與開放的區域,屬於學院的正副院長,仲裁部,研究部高層,以及下議院議長的專座。
此刻,觀眾席早就擠的人滿為患,聲音十分嘈雜,不時穿插著賣熱飲,賣小吃的吆喝聲。
等了半個多小時,所有人都失去耐心,開始衝著最頂層吐口水時,莊嚴肅穆的樂聲驟然奏起,五顏六色的氣球爭先恐後湧上了天空。
老態龍鍾的正院長也不廢話,宣布了一句演武祭正式開始,便放下了擴音器。
決鬥場底層出口處,克裏奧雙手抱胸,神態倨傲的說道:“吉納維夫,現在你若是在我麵前跪地求饒,等會兒,我會考慮揍你揍的輕一點。”
吉納維夫淡淡看了他一眼,徑直推開通向決鬥場的大門:“你大概是忘了吃藥。”
說完,藍發騎士在鮮花和掌聲中,率先走入了決鬥場。克裏奧也挪開腳步,走向通道的另一邊——按規定,他必須從對麵的另一道門入場。
亞雷看準這個機會,猛地從觀眾席縱身幾下騰挪,身體重重的砸入了決鬥場:“吉納維夫,可敢與我戰個痛快!”
觀眾席一下子炸開了鍋,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什麼情況?這小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是另外的一名選手嗎?入場挺別致啊。”
“和外表貼的廣告不一樣啊,臨時換選手了嗎?”
克裏奧“恰好”走出了另一個出口:“哈哈哈,吉納維夫,有人指名點姓和你決鬥,你難道想躲嗎?”
接著轉向黑發騎士:“這位兄弟,既然你想和他打,那我這次就饒了他,你上吧!千萬別手下留情,好好教訓他!”
亞雷:“……謝謝……”
“伊倫冊亞?這是你安排的嗎?”雙鬢堆白的老院長側過身體,將頭轉向了身邊打扮中性化的女騎士。
伊倫冊亞連忙起身,恭聲說道:“非常抱歉,我這就命人驅逐他!”
“不必了,我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也是位天災騎士,估計是新晉不久想試試身手,就讓他上吧。”老院長啜了一口茶水,繼續道:
“也好讓他知道自己和你們的差距。”
“遵命,本尼迪克院長。”伊倫冊亞立刻舉起手邊的擴音器:“我代表方尖塔下議院宣布,第一百二十二屆演武祭,現在開始!”
“終於開始!”觀眾們一下子沸騰了,頓時把剛才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
其中,也有幾位異類,比如……
“是亞雷!我的上帝,亞雷要挑戰方尖塔的次席!?”安伯連忙揉了揉眼睛,身為嗅覺靈敏的商人,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愣是在方尖塔內推銷起了美食,意外的受歡迎。
不過呢,就算再怎麼愛錢,演武祭也不能錯過啊。就在演武祭開場前一個小時,安伯便吩咐店員照看攤位,他帶著幾個好友一起鑽進了決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