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利劍似乎是在回應他的呼喚,鋒刃微鳴,劍身湖光般的光芒驟然放大,一瞬間,空氣的鋒銳感充盈至千百倍,浩瀚的鋪展擴散,杯盞、案台、束柱、窗樞、門框、乃至於石室本身,都在這股激昂的意誌下不斷顫栗。
“可惜……”
卡斯珀安靜的捧著劍身,瞳仁中溢滿了惋惜,這把聖劍的增幅雖然強大,但對他這種層次的戰士已經毫無助益。
明明是與斷鋼劍並稱的上位聖劍,卻隻能密封在匣中無法施展鋒芒,對一把屠龍的凶器來說,是有些過於平淡和寂寞了吧。
“也許,是時候給它物色下一任主人了。”
他心中微微酸澀,留戀的摩挲著劍鋒,尋找著記憶的烙印,從第一次得到它的狂喜,到揮劍殺敵的意氣風發,再到匣中封劍的平淡……
就算是真正的戀情,也不過如此了吧
卡斯珀自嘲的笑了起來,不知不覺間,心中的抑鬱消散了一半。
“卡斯珀!”
門外傳來一聲清叱,厚重的合金門板被一腳踹開,奧莉麗婭那健美挺拔的身影,伴隨陽光一同進入了室內:
“我還以為無畏要塞裏埋著一把聖劍,原來是你的劍,害得我白高興一場。”
“你能感應得到?”主帥詫異的望向對方。
“因為我本身也是一件兵器,沒什麼武器能瞞得過肅清之刃的感應。”女騎士眼眸中透著自信的神采,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臉部終年不變的線條居然柔軟了下來:
“同時,我也能感覺得到,卡斯珀,你動搖了……”
“誰都有動搖的時候。”他突然握緊了劍柄,淩空橫斬,揮灑一片出半月形的光輝:“我也當然也會,如果你早幾秒進來,或許能看到我沮喪的表情。”
“你怎麼能肯定,我是不是故意晚了幾秒過來的呢?”奧莉麗婭輕微的揚起下頜,豐盈的胸脯繃緊了黑色軍服,有種別樣的豔麗。
“你是想要我心生感激麼?”
卡斯珀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體表的溫度也隨之上升,嗓音略微幹澀的說道:“奧莉麗婭……我怎麼覺得,今天你很特別……?”
“今天的你也很特別。”女騎士罕見的露出了笑意,纖手輕挑,撥開了胸前第一顆紐扣,輕盈優雅的湊到對方跟前:
“你猜,接下來我會怎麼做?”
“奧莉麗婭……”卡斯珀下意識輕哼著這個名字,視線卻停留在對方那欲隱欲現的一片雪白上,鼻腔內盡是陽光混合著皂莢氣味的潔淨香氣。
“猜對了嗎?”
奧莉麗婭此時此刻的聲音,嬌媚的仿佛能把一切都融化在裏麵,和平時幹硬冷漠的態度截然相反,更添了無窮的誘惑。
“聽著,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我指的是我們以後……”卡斯珀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女騎士已經封住了他的嘴唇,一雙深藍色的眸子裏,盡是濕潤的魅惑。
……這樣下去可不行!
卡斯珀倒抽一口涼氣,差地沉迷在火辣的熱吻中,用力抓住對方的胳膊,緩慢而決絕的向後推開:
“我覺得現在有正經事要做。”
“我到是覺得最大的正經事,就是讓你放鬆下來。”
奧莉麗婭更加放肆的貼緊了對方,一隻手抓住聖劍劍柄,另一隻手貼在他的胸膛上,細長潔白的手指自上而下探到小腹。
“也許你是對的。”
卡斯珀隱隱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一直夢寐已求的事居然就這麼發生,如果不抓緊時間把事辦了,接下來的時間肯定更加心神不寧。
鏘——!
聖劍發出一聲不甘心的哀鳴,被狠心的主人塞回了劍匣,剛剛誰說自己和劍像是戀人的關係來著,怎麼當麵就開始牛頭人了。
“快點開始吧。”
卡斯珀猛地的抱住了女騎士,一隻手探向那片豐盈柔軟之地,另一隻手便直接去扯對方腰胯上的皮帶。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他居然一連幾次都沒找到滑扣,反而將皮帶箍的更緊了。
“笨蛋,輕點。”
奧麗莉婭被這個男人笨拙的動作弄得有點惱火,腰間突然發力,將自己的臀部抵在了案台上,豎起姣好的眉毛道:
“笨手笨腳的,你該不會是第一次把?”
“如果不算歌姬、優伶、家裏的女仆、還有逢場作戲,確實算得上是第一次。”卡斯珀突然有點羞愧,身為上級軍官,自己平時的私生活是不是太不檢點了。
“難怪這麼遲鈍,原來是被商業性的行為寵壞了,她們隻是單純的取悅你而已,所以你才會不懂配合,笨的和木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