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豬、帝國狗,這看似普通的兩句髒話,背後是兩個國家兩個民族你死我活的千年世仇,蘊含著難以計數的血淚痛苦。
而這份恥辱和痛苦,幾乎滲透進了他們每個人的靈魂深處。
羅賽維亞強盛的時候,以中庭之地向四周輻射,征服高盧、毛裏塔尼亞從西南兩處夾擊伊比利亞半島,試圖在地中海確立霸權。
伊比利亞的反抗很強烈,但是羅賽維亞還是以強大的地緣優勢壓迫的法師們欲死欲仙。
可以這麼說,那時候如果不是妖精領主們忌憚人類做大,暗中扶持法師王國和單方麵拉偏架。那麼伊比利亞人說不定早就交出文法主權,喜迎那啥大融合了。
在妖精們有意的扶持下,法師們研製出了第一代魔裝,並迅速迅速用其替換傳統武器。靠著魔裝改革,伊比利亞強盛之後,自然記恨羅賽維亞的威脅。
花了整整五十年,法師們終於打敗了他們的對手,反過來占領了羅賽維亞全境,同時大搞階級壓迫。他們靠拉攏羅賽維亞少量的法師精英,一同壓製戰士,將羅賽維亞人從能力上分裂開,換取統治上的穩固。
這期間戰士自然是糟了大罪,不僅鬥氣體係中斷,身份上也名副其實的成了下等人——誰讓生命之火克製大部分法術呢。
法師們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自覺低賤,然後不管有沒有能力,都去研究法術,哪怕一輩子研究不出個初級魔法——隻要一心想當法師,然後和他們一起壓迫平民就夠了。
這個標誌性的時代被帝國史學家們稱為魔禦時期,認為是羅賽維亞曆史上唯一一次國祚中斷,舉國淪陷的屈辱時代。
魔禦末期,法師們為了剔除能夠威脅到他們的戰士,壓迫統治愈發殘酷。內部權利鬥爭也如火如荼,互相傾軋、內耗不斷。
雖然政治腐朽不堪,但是拜魔裝體係所賜,他們的軍事實力依舊強大,魔導軍團戰無不勝,牢牢控製著中庭之地。
同時,他們籠牢人才的統治也很有成效,至少在帝國北方,羅賽維亞人已經以身為戰士為恥。不少體格孱弱的人穿著初級法師袍招搖過市,即便隻會放戲法也能算是統治階級,而那些實力遠高於他們的戰士隻能當扈從。
而在帝國南部,由於法師們的統治不夠深入,所以戰士們的地位還不至於那麼低下,尚武之風還很濃烈。
但是如果一直被他們這麼矮化下去,舉國精英都會向往成為法師,到時候,實在沒有辦法謀生的人才會成為戰士,羅賽維亞也會成為伊比利亞的一部分曆史。
不管是戰士們,還是羅賽維亞的平民,都不甘心失去自己的文明,但是法師統治集團勢力太大,他們隻能蟄伏著等待時機。
時機,終於來了。
魔禦曆七九年,馬克穆克地區的尼羅河泛濫,當時的尼羅河兩岸沃土是帝國糧倉,全國一半的糧食都出自那裏。
獨裁官擔心大規模饑荒,又忌憚羅賽維亞人的反抗勢力趁機反撲,就征發大量青壯戰士去修治河道,極盡苛責、視人命如糞土。
結果修治中途,尼羅河古代鱷神索貝克現世,夥同白龍神琪沙拉進攻現世,使用原始血祭汲取神力,屠戮無數,將馬克穆克行省攪的天翻地覆,魔導軍隊也被接連打敗。
那個年代人類的最高戰力還是超魔導師,沒有完整生命之火體係的戰士更是炮灰,對上神域完整的真神幾乎沒有勝算。
唯一能遏製真神的就是妖精領主,但是還是那句話,它們並不希望人類做大,曾經的羅賽維亞太強勢,現在的伊比利亞也有些過頭了。
讓真神消耗消耗人類的元氣,有利於妖精們在安特拉蘇的特權統治——這是妖精領主的共識。
妖精領主決定坐視真神肆虐,法師政權得不到幫助,被無止境的軍費搞得焦頭爛額。
實在湊不出錢後,隻能選擇妥協性的退讓,這種行為被人們視為軟弱,也使得帝國南部地區民怨沸騰——國家如果不能保護它的人民,那麼人民還要它幹什麼。
法師勢力逐漸撤出真神肆虐的南部地區,拋棄了他們的人民,當地人民也果斷拋棄了它們,以自己的力量進行反抗。
縱使是現在,也沒有人能想象到,一幫被苛待了八十年,最高不過次級天災的戰士,是以什麼樣的精神和毅力攻入神域,完成弑神壯舉。
其中的艱險無法估量,但是毫無疑問,他們做到了。
魔禦曆八零年,這也是改變曆史的一年。
阿加力克和璐嘉兒殺白龍神、黑鱷神立盟起義,以雄鷹吞日為旗、重燃文明火炬為號,從尼羅河地區掀起了席卷全國的大起義。
魔禦曆八二年,馬克穆克地區脫離法師集團的統治獨立,公教軍閥貝爾凡克自立為王,以的黎波裏和迦南地區為國土邊疆,開創法蒂瑪王朝。
魔禦曆八三年,軍閥多雷克、基裏爾、查理、盧克脫離帝國統治獨立,分別在上高盧,下高盧,斯特拉斯,拜恩地區開創卡佩、加洛林、奧爾登堡、維特爾斯巴赫(伊輪冊亞的家族)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