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日本的“拆遷文化”中還具有一種“人情元素”。正如本文開篇談到的事例,任何一個建築物的生存,都是與人息息相關的。這個建築物的曆史、傳說、實用功能一代一代傳給後人,當地居民的情感也一代一代透過其建築物傳承下去。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拆遷之際對這種“情”的重視,有利於和諧社會的形成。
可以看到。日本的“拆遷文化”中還具有一種“時間元素”。那種大幹快上、搶時間出政績的“拆遷”已經基本被擯棄,取代的則是拆遷需要時間,需要尊重。近日,東京都政府為了增強抵禦地域防震能力,準備改造墨田區一條布滿木造建築的、容易失火的街道。但他們同時表示,整個拆遷的完成需要7年的時間,此後的建設需要5年的時間。
這樣說來,當中國大陸的“拆遷大潮”方興未艾的時候,是有必要向鄰國日本學習一點“拆遷文化”的。
藝伎的“回暖”之途
日本的藝伎,已經不僅僅是一種表演的藝術家,她們本身也成為了活的藝術品。可以這樣說,和相撲一樣,藝伎也是日本傳統文化的具象代表之一。據記載,藝伎是在日本江戶時代的元祿年間(1688年—1704年)出現的,距今有著300多年的曆史。鼎盛時期,日本全國曾有數以萬計的藝伎從業者。
但是,從好萊塢大片《藝伎回憶錄》中,人們可以明顯地看到日本藝伎的衰落。故事發生在1929年,也正是藝伎們黃金時代的尾聲。伴隨著二戰的結束,因為需要藝伎的人越來越少,再加上藝妓世界培訓的殘酷,藝伎的人數也在不斷減少,最低時日本全國也僅有藝伎200人左右。因此,曾有人預測,日本藝伎會逐漸退出曆史舞台。
但是,從近年的情況來看,日本藝伎這一職業似乎正在擺脫“陰霾”。據不久前《日本時報》報道,1984年,日本金澤市一個茶屋區擁有80名藝伎,到2000年時隻剩下42名。有意思的是,這種減少並沒有持續下去。前幾年這裏的藝妓的數量回升到了50人。
那麼,日本藝伎這一傳統行業到底是如何擺脫奄奄一息的狀態,再次抽枝發芽的呢?
首先,日本藝伎的“回暖”在於這個職業越來越合現代人“胃口”。過去,許多人談到藝伎,會想到社會上流人物在晚間的聚會,而藝伎則是名符其實的“夜晚動物”。如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知道,藝伎不僅僅是穿著和服在榻榻米上彈奏著三味線,或跳著上方舞了。藝伎們在她們的空閑的時間裏也可以有自己的愛好,也可以自己在網絡上玩“微博”。這樣一來,一些年輕女人既可以實現自己進入“花柳界”的個人理想,也無須放棄自己的私人生活。
其次,日本藝伎的“回暖”在於政府與各種團體積極的“英雄救美”。在下田市,旅遊部門會為遊客提供體驗藝伎的生活和聽三味線曲子的機會,以此來吸引更多的遊客,為他們解開被譽為“東方秘密”之一的藝伎的麵紗。遊客的增多,藝伎的收入增加,必然會吸引更多人加入藝伎行列。據說,在著名的溫泉聖地和藝伎之城——別府市,一個非營利機構開辦了一所藝伎訓練學校,為人們提供兩年免費的培訓課程,這便使渴望成為藝伎卻為高昂學費發愁的女人們免除了後顧之憂。
最後,日本藝伎的“回暖”還在於“引進來”。有一位中國公司職員傅莉對藝伎的舞姿一見鍾情。為此,她放棄了工作,專心到日本學習,後來成為一名華裔藝伎。另外,澳籍女星格雷厄姆也是由於迷上了藝伎,在2007年進入藝伎行業。有人認為,國際文化的交流使更少人關注藝伎,是藝伎業衰落的原因之一。但藝伎業的“回暖”或許也將歸功於文化的交流。這些外國血液的補充一定會鼓勵更多人了解、從事藝伎這個神秘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