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看著多哈多的變化,見他再次刺向自己小腹時,我暗歎一聲,用力擲出了早握在手中的玉佩,玉佩擊在多哈多的手碗上,雖沒打落長劍,卻足以救他一命了,由於多哈多用力很大,劍還是透過鎧甲刺進了尺許,血流不止。
我急忙攔住撲上來的阿蘇,讓梅亞搶救多哈多。梅亞再次了施展光明係的救治魔法神之守護,隨著梅亞的咒語,白光向多哈多的傷口彙聚,周圍較近的士兵幾乎都可以看到傷口慢慢的愈合。光明係的救治魔法隨魔法力的大小,威力也不盡相同。聖魔導士的神之守護幾乎可以生死人而肉白骨。梅亞雖沒達到神官級別,但救這種傷還是能勝任的。
不久,傷口完全愈合了,多哈多試著站起來,但身體無力又躺下了。我趁機走過去扶起多哈多道:老將軍,法迪加對你有知遇之恩,你以命相報,也不再再欠他什麼了。我又大聲向眾人道:我們歡迎多哈多將軍加入我們為重新為帝國效力,我們歡迎穿雲的弟兄們加入我們,歡迎你們為帝國的統一盡一份力。”月神之箭的騎兵們都叫起好來,弄得多哈多幹張了兩下嘴,卻隻能低頭不語了。
第二次白水城之戰在多哈多投降後完全落下緯幕。此戰,月神之箭傭兵團以弱勝強,殲滅了多哈多七千餘人,俘虜5200人,一千餘人逃散。中將多哈多,副將阿蘇投降。
多年以後,當我再次回想起兩次白水之戰時,我突然發現我戰前製定的堪稱完美無缺的計劃,其實上天隻要用一個小小的偶然就可以讓它流產。比如說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不存在,再比如當時多哈多沒有睡著,或者阿蘇再堅持一下而不是貪功求勝,也許雙月大陸的曆史就會是另外一個樣子。
我想著想著幾乎為曾驕傲無比的勝利而羞愧了,仿佛那是我撿到的,是上天施舍的。從那時起我由崇尚武力開始轉向研究哲學。
後世對第二次白水城之戰也有頗多評論,褒貶不已,褒揚的多是從戰術和戰略角度,認為此戰我一直占居主動,始終牽著敵人走,另外知己知彼也是勝利的重要原因。在戰略上我擴大了自己的影響,在那段相對和平的時期這兩次戰鬥引起了大陸各國的關注,我的名聲幾乎傳到了另一大陸影月,我後來的一些謀士和妃子很多就是因崇拜而追隨我的。哲學家康采曾說:名聲和軍隊是弓藏大帝飛翔的兩翼。”
狂貶我的大多是從道德上,認為我對多哈多說教時,那段大義淩然的話,和我後來的行為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我勸降多哈多也象是個陰謀。能把謊言說的冠冕堂皇,毫不羞愧,還能讓人信服,對此哲學家康采也有經典的評論,他說:道德和正義對於作為政治家的弓藏大帝來說,隻是一個工具,或者說是一種武器,他自己是從來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