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對你有心思,對卓凡也有!”顧錦雲肯定道。
“不會吧?”戚夙容遲疑道,“他可能隻是覺得卓凡和我長得像而已。”想到之前喝酒時,他幾次對著自己情不自禁,難道真的……
“總之,以後離他遠點。”
戚夙容點點頭,情緒有些低落道:“我知道。”
顧錦雲歎了一口氣,坐到床邊,語氣緩和道:“夙容,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再也經不起病痛的折磨了。”
“對不起。”戚夙容眼眶發紅,握住顧錦雲的手,輕聲道,“這次是我太過草率。”
“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拘著你,唯獨有兩件事,我不允許。”
“哪兩件事?”
“一是你的安全和健康,絕不可輕忽。二是男人,這世上除了我之外,其他任何男人都不能碰你。”顧錦雲俯下身,一手撐在戚夙容臉側,沉聲問道,“那個封湛碰你了嗎?”
戚夙容結巴道:“沒,沒有。”
“說謊。”顧錦雲拉起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他剛才抓了你的手。”
“這……”戚夙容無力反駁。
“他碰過這裏嗎?”顧錦雲又親了親她的臉頰。
“沒有。”這次回答得很迅速。
“又說謊,你額前的頭發都亂了……”他用手指摩挲她的唇,“這裏呢?碰過嗎?”
“沒有,沒有。”戚夙容連忙否認。
顧錦雲低頭吻住她,懲罰般地輕咬。
“說了沒有還咬。”戚夙容捂住嘴,瞪著她。
“這是與其他男人私會的懲罰。”顧錦雲又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又咬我?”
“這是你喝酒的懲罰。”
“……”
接著是下巴,脖頸,鎖骨……直到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顧錦雲才停止懲罰,細心地幫戚夙容拉好散亂的衣服,順便放下紗帳,才讓丫鬟進來。
丫鬟身後還跟著大夫。大夫把脈之後,說道:“小姐並無大礙,隻是大病初愈,體弱氣虛,切不可再飲酒。”
隨後開了幾個方子,便讓丫鬟送了出去。
顧錦雲再掀開紗帳時,戚夙容已經沉沉睡去。他幫她蓋好被子,眼中透著愛憐。
醒來時,戚夙容已回到自己房間。她坐起身,一眼便看到床頭放了兩張字條,一張是藥方,一張是顧錦雲對她的各種叮囑。
戚夙容嘴角露出笑意,心裏緩緩的。
第二天,封湛下朝後,便直奔京城外的封家祖宅,去拜見他的祖父。直至傍晚,他才趕回京城,表情變得輕鬆愉悅,顯然事情進展得頗為順利。
他祖父聽說此事,二話不說先叫人打了他一頓板子,連續問了他三次,是否非她不娶?封湛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封老爺子沉默半晌,點頭了。
封湛沒想到祖父竟然如此輕易就答應了,還承諾會派人幫他去戚家提親。不過有一個條件,那便是成親後,必須專心政務,不得因私忘公。五年之內若不能晉升三品,封家家業和爵位便由其弟繼承,封湛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兩天後,封湛的父母果然收到了封老爺的書信,要求他們同意封湛與戚家女的婚事。封承旅與封羅氏以為老父不知戚家的情況,特意著人陳述,不想封老爺態度堅決,不容置喙。
封湛父母無奈,隻得勉強點頭,答應三天後便去戚家提親。此事峰回路轉,封湛自是喜不勝收,特意給戚夙容寫了一封信,讓她安心做準嫁娘。
可想而知,戚夙容接到信之後是怎樣的震驚,好不容易安排好的事情竟然又出現波折。這回她該如何處理?
除了戚夙容之外,還有一人同樣難受,那便是太尉之女柳倩兒。封湛心願達成,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好友柳慕涵。柳慕涵自是為他高興,但此事對柳倩兒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她渾渾噩噩地回道房間,抱著駱妍依就是一陣痛哭。
駱妍依安慰道:“沒事,沒事,我會幫你的。”
柳倩兒完全沒有聽她說什麼,兀自傷心。
駱妍依安撫完柳倩兒,立刻派人召來她的死士,如此這般吩咐一般。
傍晚,封湛在太尉府用膳,兩人對飲拚酒,喝得暢快。幾輪下來,各有醉意,行走踉蹌。柳慕涵便留封湛在府中過夜,著人安排了客房。
深夜,封湛隻覺渾身發熱,腹中如有一團火焰在灼燒。正在此時,忽聽門外傳來女子的聲音:“妍依,你在嗎?”
封湛意識混沌,踉蹌著爬起床,循聲走到門邊,猛地打開門,赫然見一名女子提著燈籠朝這邊走來。她身形窈窕,步履輕盈,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甚是撩人。
封湛呼吸沉重,目光灼熱地望著那名距離他越來越近的女子。
“妍依?”柳倩兒並未注意到門內的人影,注意力在走廊外的院子中。
經過封湛的房間時,隻覺得手臂一痛,燈籠落地,人便被拉進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