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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我的腿又在發軟了!
給自己的備忘錄:下課後記得去報一個空手道學習班!
一定!女兒當自強!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誇張地打了第N個嗬欠,雙手托腮,一臉無奈地望著教“工程繪圖”的蔣老師。我實在搞不懂,這個明明年約六十,長得一臉慈詳的“爺爺”為什麼上起課來會有這麼強效的“催眠作用”。要知道這可是他給我們上的第一節課耶,沒有任何開場白,一走進來就直奔主題的開始跟我們上課。HOHO!我看著他紅紅的鼻頭下那張開開合合的嘴巴居然可以在四十五分鍾內一下都不停。@_@,ohmygod!上帝,你在哪兒?
“小夕!”身後鄭欣雨用力地戳著我的背,我連忙回頭。
“下課以後,陪我去上廁所好不好?”鄭欣雨一臉可憐兮兮地望著我,還時不時眨眨眼睛,以期達到博取同情的效果。
我很清楚地聽見自己喉嚨裏傳來咕咕兩聲,翻了個白眼:“這種事一定要現在說嗎?”
“人家急嘛!”
我受不了地打了個哆嗦,撫了撫手臂上暴長的雞皮疙瘩,背對著鄭欣雨連連點了兩下頭。
“崔同學,這麼說你聽懂我剛才說的了?”蔣老師伸出中指,頂了頂鼻梁上滑下來的老式眼鏡,滿是老人斑的臉上泛起興奮的紫紅色,一臉企盼地望著我。
欣慰啊,總算還有個人在聽課的。
我一口口水嗆在嘴裏,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
聽懂?拜托!我連你剛剛在說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聽得懂你在說什麼?該死的鄭心雨害我出糗。
我伸長脖子,用力劇咳。心裏一麵嘀咕:怎麼還不下課?不是隻有一分鍾了嗎?嗚……我的嗓子好痛……
“崔同學,你沒事吧?”蔣老師一臉關切地走下講台,決定上前慰問一下這個“唯一一個在認真聽自己上課的學生”。
“我……我沒事,老師!我……我可以說的……我!咳咳!我知道……”我紅著眼睛,扯起嗓子來劇烈咳嗽,幾乎想將肺管子炸出來一樣的痛苦咳嗽,在整個教室裏震出回音來。
蔣老師感動得連連點頭:“好了,好了,瞧瞧你,肺都要咳出來了。老師知道你明白了就行了。”
“可是,老師……咳……”我一副“有苦難言”的痛苦表情,誇張地將五官皺成一團。
“好了,不必說了,老師明白。坐下吧!”蔣老師話音未落,隻聽下課鈴尖銳而又急促的響起。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眾神總算聽見我虔誠的祈禱了,否則,我的小肺管子可能會這樣扯斷。
“好了,下課!”蔣老師拍拍我的手,轉身站到講台上宣布下課。
確定他的背影出了教室門,我才紅著眼停下來,迅速轉身:“鄭欣雨,我殺了你!”說完,雙手攏成圈狀,就伸向鄭欣雨的頸間。
“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嘛!況且,小夕,你好厲害喔!居然這樣都可以混過去!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我覺得,依我們倆的實力,足可以去挑戰好萊塢……”
“砰!”我用力一拳打在了鄭欣雨的桌上,冷冷道,“鄭欣雨同學,麻煩你清醒過來。現在還是公元二零零七年,南洋高中的高一課室。麻煩你,如果要做夢的話,就滾回你的狗窩!”
鄭欣雨搖了搖頭:“好嘛好嘛,不說了就是啦,陪我上廁所!”
“走吧!”我惡狠狠地揮了揮拳頭,率先往教室門口走去。
剛走到教室門口,鄭欣雨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我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周圍的人似乎一下都ZouGuang了。原本剛下課的走廊上應該是很吵的,但是現在安靜得幾乎連根頭發掉地上都可以聽得見。
“小夕!”鄭欣雨忽然用力拉了拉我的衣角,指了指前麵的走廊盡頭。
我順著她漂亮的指尖往前看去。
在後來的後來,我回憶起這件事時,我是這樣形容的——在不遠處的遠處,黃昏的夕陽照在文夜君漂亮的臉龐上……
在有人給我砸磚之前,我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