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七年五月十一,皇帝出巡塞外,啟程前往熱河行宮避暑。
在我的勸說下,十四終是打消了留在家裏陪我的念頭,打點行裝,準備與出巡的大部隊一起出發。
可是,到了最後關頭,十四卻還是沒有去成熱河。
因為,他病了。
我得了風寒,臥病在床,十四從不假借他人之手,親自照顧我,而親自照顧我的結果可想而知——他被我傳染了。
風寒不是什麼大毛病,而且十四的症狀也並不是十分嚴重,但既然有了病氣在身,自然就不適合陪伴禦駕,隨扈避暑了。
不能去熱河避暑,十四似乎也無所謂,反倒是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閉門不出,陪我待在皇子府裏養病。
我心裏說不內疚是假的,但是反過來想想,這也許就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繞了一個圈,到頭來還是回到原點。
我端著藥碗,看著碗裏的藥汁,心情很複雜。再抬頭看看十四,瞧見他手裏跟我一樣也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一時間又覺得很無奈很好笑。
還說以後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也要做一對鬼夫妻呢,這下可好,鬼夫妻沒做成,倒是先變成一對病夫妻了。
“別瞪著藥發呆了,快喝。”十四催我喝藥時的表情千百年不變,麵無表情裝嚴肅。
我扯扯嘴角,瞥了他一眼。喝就喝唄,這治療風寒的藥加了甘草,沒有那些補身體的湯藥那麼苦,我不會賴的好不好。
雙手捧起藥碗,跟十四手裏的藥碗碰了碰,我豪氣幹雲地一口氣喝下,先幹為敬了。
十四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該十四爺了。”我想笑又不敢笑。
十四瞪了我一眼,拿走我手裏的空碗,然後一仰頭,把自己的那碗藥給喝了。
接下來,就是每次喝藥之後都會有的小福利。
嘴粘著嘴,心貼著心,用著最親密的方式。礙事的糖珠子在彼此的舌間滾動,早已不知去向,隻剩下兩張嘴依然熱烈糾纏著,吻得難分難舍,吻得情意綿綿。
十四的大手從我的後背一路向上遊移,托住我的後頸。他的手像是燃著一把火,燙得我的肌膚禁不住微微顫栗起來。那隻手溫柔地撫摸著我頸部敏感的曲線,慢慢向下移動,在我胸前的柔軟留戀徘徊,輕輕地一捏——
我倒抽了一口氣,嘴裏不禁溢出一聲□□。
十四動作猛地一頓,驟然放開我。我急促地喘著氣,迷茫地看看他,又低下頭看看自己,才發現他的另一隻手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解開了我的衣襟。
十四的雙眼通紅發亮,他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拳頭握緊了又鬆開,直到等身體裏的什麼東西平靜下來,這才張開眼,對我笑了笑,伸手將我淩亂的衣襟整理好,把解開的盤扣又一個一個扣了回去。
我怔了一下,然後恍然明白了過來,臉頰後知後覺地熱了起來。
我不是未出嫁的姑娘,當然知道十四要對我做什麼。可是……他為什麼突然不繼續做下去了呀?
我滿心疑惑,很不解地看著十四。
我上回跟十四相好是我懷上二寶那次,而且過程非常不愉快,算起來到現在也一年多了,十四正當壯年,那方麵的需求應該很旺盛才對,難道……
一個想法突然竄到我腦海裏,我眯了眯眼。
十四和伊爾根覺羅氏是圓過房的,難不成隻那麼一次,那女人就把十四給用壞了?
我在十四胸前摸了一把,感覺肌肉硬挺,沒什麼變化,目光再往下移去……
“你幹什麼!”十四冷不防被我輕薄,露出詫異的表情,又見我盯著他的下半身直瞧,用手指彈了一下我的額頭。
嘶,好痛。我捂住額頭,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