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點點頭,他早就知道景逸皇會慌亂,畢竟,這妖王可曾是景逸皇在心底最為尊敬的大英雄,而今他卻開口說妖王不是他的父親,這不是在拿刀子挖他的心麼,天帝歎了一口氣,又道:“我而今有了很確鑿的證據,不然而今也不會問你這樣的問題,我也是想要你想一想,你有沒有覺得近些年來,你的父王和以前相比有什麼不一樣?”
景逸皇見天帝這麼說,想來那個他一直敬重的父王是真的有問題了,景逸皇平複心緒,深呼一口氣,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讓我靜一靜、想一想……”
天帝點點頭,指著一旁的椅子,笑著道:“你先在這裏坐坐,想一想,看有沒有哪裏不對勁,我出去倒點茶水過來!”天帝說完,便走出去了,他知道,此刻的景逸皇需要的事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理清自己的思緒。
天帝走出後,景逸皇有些頹廢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上滿是慌亂的神情,他剛在天帝在的時候還能保持鎮定,可是心底卻是早已慌亂了。且不說天帝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知道天帝這人的品行,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番話。可是,若這是真的,那就意味著他眼前的那個父王是假的,那他真正的父王去哪裏了?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在另一方麵側麵證明了他的父王早早的遇到了危險,更甚者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景逸皇不敢想象,若這妖王真是假的,那他會放過他的父王?
景逸皇臉色慘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他有種希望,即使現在這個妖王很混蛋,對他不好,也希望他能是自己真正的父王,他不希望這妖王是假的。因為隻要這妖王是假的,那便意味著他的真正的父王很有可能被害了。想到這兒,景逸皇雙手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各種想法驅除,不管結果如何,他現在主要應該想的是這妖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妖王,若真心不是,他定然要好好敲打一番,詢問出他父王的下落,說不定他的父王沒有遇害,這也是說不定的。
景逸皇想著,自己這幾日在大牢中也想過,他也覺得而今這妖王自從那次紫帝之事後,回到妖族,便變得越來越奇怪。他開始漸漸變得隻重視大哥,而且隻要有一些機密的事情也會防範他。後來,這事情變得越來越嚴重,直到後來他親自訓練的精兵被收了去。
突然,景逸皇似乎想到了什麼,每年妖族的祭祀大典,按理說應該是妖王帶著他和大哥去到宗祠祭祀,可是近些年來,妖王似乎每次都已逆賊叛變的原因再也不去宗祠祭祀。當時,他也感覺到很奇怪,按理說,逆賊叛變形勢是很凶險,但是這宗祠祭祀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就算不想大規模的祭祀,就是小規模的簡單的祭祀也應該有的,可是妖王卻從未再有去宗祠祭祀過。讓景逸皇更納悶的是,那時他提出疑惑的時候,他的大哥竟然也十分讚同妖王的做法,還說他不懂得妖王的用心。現在看來,也許這妖王根本就不是真的,這去宗祠祭祀一事,有了理由可以拒絕,那當然便不去了。
景逸皇眼色變得有些幽暗,若是這麼說來,那妖王既然是假的,他的這個好大哥隻怕也不會是真的,可是又會是誰了,這般將他的父王和大哥模仿得惟妙惟肖,至少他這麼多年來,都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也許不是自己察覺不到,隻是這群人始終讓自己遠離他們,也不給自己靠近的機會,想來,他們也是害怕被自己發現的原因,如若不然,怎麼可能會突然便疏離自己起來。
景逸皇又想到‘羅月兒’一事,在冥王大婚的典禮上,那妖女與他大哥這般曖昧,言辭這般露骨,從影像中可以看出來,他的大哥便是那種淫邪心思不正之人。可是,他的大哥一向對女色冷淡,何時變成了這種人,當時,他也覺得很是奇怪,當時想著會不會是有人捏造了這個影像,嫁害自己的大哥,而今看來,這影像很可能就是真的,而那影像上的人雖然是妖族大王子,卻不是他真正的大哥了。
景逸皇也想到了在冥王婚禮後不久,已經是伊染上神的屬下花弄影送給他一株紅蓮,言辭上有諸多暗示,說是要他小心自己夫人生產的時候,還提醒他要注意身邊之人……
他當時沒有而今看來,多想,不過以為是花弄影隨便一提,根本就沒有想過其中深意,這花弄影肯定是早早的就注意到了什麼,隻是礙於身份不得明說,所以旁敲側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