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掰開死去宮女的手,在場的人都看清,這個宮女手裏攥著的是,成年皇子才有的腰牌,用於出宮使用,一般皇子都會戴在身上,少有離身。
姑姑將腰牌反過來,一個策字,直指大皇子北冥策,而當事人則摸了摸腰間,麵色難看。
這麼重要的腰牌被一個宮女攥在手裏,再見其一身的曖昧痕跡,在場的宮女太監都歎了口氣,這人還真的是想不開,被大皇子要了身子,應是好事,何必想不開。
拿著腰牌的姑姑,臉色蒼白,連忙將腰牌呈給大皇子。
視線落在腰牌上,北冥策的眼裏一片精光,方才是這個宮女故意在他麵前搔首弄姿,他才會在前麵那處涼亭內,就地將她要了。
可,怎會一轉眼就撞死了,這樣看來倒像是他強迫一般。再看看姑姑手裏的腰牌,怒火攻心,竟然有人敢給他下套!
“這個賤婢,是哪個宮裏的,竟然敢偷大皇子的腰牌。”姑姑這話雖是維護,可更像欲蓋彌彰。
“這個好像是寧妃跟前的碧嵐姐姐…”一個宮女大著膽子的回複。
寧妃?那不是四皇子母妃嗎?這一下不少人,轉移視線,往北冥祁那裏看去,就連大皇子的眼裏都滿是審視。
北冥祁走近看了幾眼,才開口。“確實是母妃跟前的,不過,為何會出現在這,還需回去問下母妃。”
“哼!還望四弟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北冥策惱羞而怒,不管其他,拂袖離去。
看著離去的北冥策,夜夕顏冷笑,這大皇子還真是愚不可及,難怪後麵會被一個戲子耍的團團轉,到死還被身首異處。
今日那個傻子見到死人,倒是不叫了,上次看見流蘇的屍首,可是反應驚人,怎地今日沒了聲響。
夜夕顏轉過身,才發現身後的人,早就昏死過去。然,一隻手還是無意識的抓著她的裙擺。
看他一身的血汙,破碎的衣衫裏麵也透著刺目的猩紅,夜夕顏腦裏又回想到方才那個全心依賴的眼神。心緒煩亂。
因碧嵐的屍首急需處理,北冥祁隻能帶著人將其抬到母妃那裏,畢竟這事還要查個清楚。這樣以來便隻剩下北冥淵還留在原地。
夜夕顏便和他一起將昏倒在地的北冥羿送回東明殿,皇後派來的姑姑,也一路跟著。
望了一眼麵前的宮殿,夜夕顏雖知道這傻子住的地方肯定不好,可是也沒想過會這麼不好,看著被平放在床上的人,原本準備走,可是想到宮外等著的人,轉念又坐在了床邊的椅凳上。
北冥淵,似乎也有些詫異,他還以為她陪著過來,是為了後麵與他獨處,可是,到這以後,她反而一直看著床上的傻子。狹長的眼裏閃過厭惡,他倒要看她還要欲擒故縱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