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的兩人,都知道這背後的人,怕是不會是那些皇子那麼簡單,誰會想要夜王府後繼無人,這個答案一想便知,那人利用田氏的貪婪與膽大妄為,還真是好算計。
“父王,夕兒知道你之前對府裏的那些人不聞不問,是因為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如今,若是再放縱下去,隻怕莫憂花隻會是一個開頭。”夜夕顏看著夜王爺說道。
夜王爺看著如此鎮定自若的夜夕顏,點頭,這樣的夕兒,才像是夜王府的嫡女。至於府裏的那些,也是該清理了,他從未有過逆反之心,可,也不能看著背後的人,傷害他的骨肉至親。
雖然,那晚的事情在夜王府就像是謎一般,但是田氏的死還是在府裏流傳開來,據說是因為突發急症而死。
屍首第二日便由夜王妃親自送回封地,而夜堇兒與夜錦寒自然也都一同回去了。府裏其他人,則是奇怪的發現,夜王府裏不知不覺的少了很多人。
“你說,這田夫人是犯了什麼病,昨日還好好的,怎麼今日人就不在了。”
“是啊,這夜王府也就和變天似得,不少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兩名侍女一邊替花澆著水,一邊竊竊私語道,而站在不遠處的白芍則是皺著眉頭的聽了好一會,直到那兩名侍女走了,才轉過身,神色匆匆的回了西廂。
“小姐,原來今日西廂如此安靜,是因為同住西廂的田氏死了。”
坐在床上的白若溪聽言眉頭微挑,這田氏她前幾日也有見過,身子硬朗,看著也頗有心機,如何會突然就死了。
“聽說,是突發急症死的,今日一早,夜王妃便入棺,親自送到封地了,就連那個夜堇兒與剛來的小少爺,也都一同送回去了。”白芍繼續說道。
“這樣啊,若是蝶青還在,應該會聽到些風聲……算了,不過就是死個人罷了,與我們也沒什麼關係,都走了,才好!我也好落個清淨。”
白若溪本來就與田氏不熟,她的死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加上這兩****要抓緊恢複,不然蝶青也該回來了。
直到三日後,蝶青歸來,才告訴白若溪一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那就是北冥淵放在夜王府裏的眼線,除卻她們幾個以外,全部都消失了。
聽到這一消息,白若溪才明白,為何這幾****會沒有淵傳來的消息,原來是根本沒人可傳。
“主子,讓我告訴你,今日他會在朝雀樓等你。”
聽見朝雀樓三個字,白若溪的眼眸暗了幾分,手也不由自主的緊緊攥起。
因夜王妃此時不在府裏,白若溪自然是出行自由,不過臨出府前,白若溪還是又去了一趟夜夕顏的院裏。
看著即便是施了幾層胭脂,還是透著蒼白的白若溪,夜夕顏冷冷一笑,躲在屋裏這麼久,總算是出來了。
“姨母,白芍前兩日不是還說你,身體不適嗎?怎麼今日就出來了?”
白若溪看著出聲的夜夕顏,一襲白衣,如清水芙蓉一般,眼底暗藏著深深的妒意。
“今日覺得身子好些,便想出府走走,特地過來和夕兒說一聲。”
抬頭望了一眼,烏雲密布的天空,夜夕顏勾起唇角,雙眸直視麵前之人,淡淡開口。
“看這天,似乎不大好,姨母一會還要早些回來。”
“嗯…”白若溪輕輕點頭,仔細的看了看夜夕顏,麵上並無異樣,便放心下來,隨後又客氣的接了一句。
“聽說田夫人病故了,還真的是突然,若不是我前幾日實在下不了床,定然會出來送送。”
“唉…!”夜夕顏歎了口氣,眼中已染上哀傷,似乎真的是為田氏的死而感傷。“姨母,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便快些出府吧。”
不然,那人怕是要等急了,這麼久沒見,怕是兩人今日要聊上許久。
朝雀樓內,北冥淵將門一關,便轉過身問白若溪,“你這幾日在做什麼?夜王府裏發生了這麼多事,你怎麼也不差人出來告訴我,還有蝶青,你派她去找什麼血蠶玉衣。”
這一係列的問題,把白若溪問的一怔,聽著北冥淵冷厲的聲音,臉色瞬間有些慘白。
“若溪前幾日便病了…”
幾分委屈,幾分哀怨,再加上那確實蒼白的臉色,讓北冥淵的怒火降去幾分,可他在夜王府培養了三年的眼線就這樣都沒了,而且還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他怎麼能不問。
“若溪,我知道你近日受了委屈,那你好好與我說說,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