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不願爭寵的原因,嗬嗬……還真是諷刺,我一直以為你是天生涼薄,對人皆是如此,原來你愛的,和你想嫁的,竟都是夜王爺,所以你才疏離父皇,又不願親近我。”北冥淵冷聲打斷,心裏隻有濃濃的恥辱。
他的母妃,竟然在嫁入皇宮以後,還念著其他男人,而他幼年還一度以為,是自己不夠優秀,所以她才不親近自己,可笑,真的是可笑!
“淵兒,你帶我去見他…”靜妃第一次拉著北冥策的手,淒美的臉上帶著幾分哀求道。
“你到此時,竟然還想著那個男人,你可知道,若是這件事被父皇知道,會怎樣嗎?不光是你死,就連我也活不成,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在乎我!”北冥淵怒吼出聲。
靜妃的手慢慢滑落,心裏還是滿心的不甘,若不是她今日去乾坤宮,見到那人走過,她還會一直,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畫,可是如今她知道了。
也早就聽聞,那人寵妻之事,心裏曾經有過羨慕,卻也不知道那人,就是她心中所念之人。
哈哈…靜妃對著北冥淵的話,恍若未聞,又是一陣苦笑,原本會是她的幸福,此時卻被別的女人占著。巨大的刺激與悔恨襲來,讓靜妃還未再次開口,便軟軟的暈倒在地。
看著地上躺著的靜妃,又看著滿地的畫像,北冥淵喉中一陣腥甜,強壓不過,竟生生吐出一口鮮血,印在地上的畫上,尤為刺眼。
“好!很好!”北冥淵冷笑的吐出這幾個,伸出手拿起蠟燭,將地上一張張的畫像,全部燒毀殆盡。
推開門,北冥淵對著站的有些稍遠的宮女說道:“母妃想要見見白夫人,你快去召她過來。”
那名宮女有些好奇,靜妃娘娘一向喜歡清靜,如何會主動招人過來,可是看著北冥淵陰鬱的臉,不敢耽擱,立馬過去傳召。
“淵,怎麼了,靜妃娘娘找我過來為了何事?”白若溪剛被宮女帶來,就被北冥淵一把帶到了內室,看著地上滿地的狼藉,還有地上躺著的靜妃,大驚失色。
“靜妃娘娘這是怎麼了?快去傳太醫呀?”白若溪焦急的開口,卻被北冥淵拉住。
“你那幽念蠱,還在身邊嗎?”
聽著北冥淵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白若溪無意識的點點頭,蠱蟲她一向都不離手,畢竟,她是前些年才被外公找到,學武於她來說太累,而且她也沒有那些天賦,但是下蠱她倒是極為擅長。
“給她種上幽念蠱!”北冥淵看向地上的靜妃,說出驚人之語。
給靜妃用蠱,白若溪雙眸巨睜,麵上也有驚慌,忍不住的將幽念蠱的作用,又說了一遍,卻還是聽見淵,低喊了一句種。
他就是要看著,她愛裏的一點怨念,暴漲到極致,看著白若溪將那蠱蟲給靜妃種上,北冥淵的雙眸布滿陰森。
白若溪種完,手指都有些打顫,她不知道淵與靜妃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竟會狠心讓她在靜妃身上中蠱,單憑這點,便讓她脊背發寒,在北冥淵揮手讓她下去時,白若溪立馬就走了出去。
北冥淵將靜妃抱到床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唇角諷意加深,若是說這幽念蠱,真能讓人愛有多深,怨便有多深,那他此刻倒希望,她可以再多愛一點。
“你怎麼在這?”靜妃睜開眼,一眼便望見床邊站著的北冥淵,冷聲問道。
“母妃,你難道忘了,兒臣為何在這?”北冥淵的視線落在那一地的灰燼上。
靜妃緊鎖眉頭,昏倒之前的事情,如潮水一般,陣陣襲來,冷清的眼裏,充斥著怨恨,此時,卻聽見北冥淵說道。
“母妃,你說夜王爺害你深鎖後宮,你又何必讓他如此幸福,若是,他唯一的女兒,嫁給一個毀了容的傻子,他定能體會到你當年錯嫁之心。”
靜妃黑沉無比的雙眸,聽了這話,突然有寒光閃過。
從那日過後,後宮裏的宮女,太監,就發現靜妃好似變了一人,開始經常出入乾坤宮,僅僅用了幾日,便占盡了後宮之寵,就連前幾日還總被寵幸的柔妃,也被玄陽帝冷落一旁。
“母後,你說這靜妃都已經不爭不搶了十幾年,如何最近開始爭起寵來,父皇也是,放著宮中這些年輕漂亮的美人不寵,去寵那個風華已過的靜妃。”
北冥策在皇後的殿內,來回的踱步。
“策兒,你何必去管你父皇寵幸何人?這種事情,連本宮都不去多管。”皇後將金釵插好,轉頭看著一臉狂躁的北冥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