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沒有料到,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我們也隻能從長計議。”
薛鬆反應過來,適才的語氣,也知不好,便是沒再多說,擔心隔牆有耳,就早早的出了宮。
徒留,北冥淵站在原地,一臉的陰森,就在他準備抬步離去時,卻接到了玄陽帝的傳召,眼裏瞬間溢滿陰鬱。
看來方才那名侍衛的話,已經引起了父皇的猜忌,北冥淵再一想到,那人最後的一眼,似是帶著嘲諷,身上的怒氣便是暴漲,看來這夜王爺應該已經猜到了,池城之事與他有關。
不過,他做事從來都沒有,留下把柄,所以自是不用擔心,至於那名侍衛,既然敢用那種眼神看他,必然是夜王爺的心腹,那他怎麼能讓其,活著回到池城。
北冥淵深沉的眉眼裏,滿是厲色,吩咐好暗衛,又讓人通傳了靜妃後,才轉身,去了乾坤宮。
有了靜妃在場,雖然,玄陽帝對北冥淵在朝堂上的話,心有疑慮,但是也沒有多問,反倒是將徹查此事的任務,交給了北冥淵。
不過,沒有趁這次,將太子之位定下,本就是一樁巨大的損失,看來娶薛淩筱之事,要提前了,而且母後那邊也要再加把力。
夜王府內,夜夕顏剛剛將人皮麵具揭下,又換回平日的裝束,轉過頭,便趕往夜王妃那裏,依照額娘的性子,怕是又要好一陣子的安撫。
果然,夜夕顏再從東苑回來時,天色已黑,剛剛坐到椅凳上,便聽見白雀也從池城回來了,其實,白雀今日是陪著夜夕顏一同回的京。
不過,他一直在宮外候著,待夜夕顏將情況說明後,他才又回到池城,將京中情況反饋給夜王爺。
“你這是受傷了?”夜夕顏盯著他衣服上的,幾道劍痕和血跡,開口說道。
白雀帶著幾分嫌棄的看著身上的血跡,簡潔的回道:“回去的路上,碰見了埋伏,衣服是破了,血是別人的。”
嗬嗬,北冥淵果然是被激怒了,冷嘲的問道:“他派了多少人。”
“二十幾個,走的時候七八個。”白雀說道,若不是他不想糾纏,定會讓那些人有來無回。
夜夕顏嘴角的笑意加深,看來這次北冥淵,又要大動肝火了。
禦花園內,北冥淵與靜妃一同在宮路上走著,揮退旁人後,靜妃一臉沉色的說道。
“你還真是蠢笨,既然下手了,不若在做的徹底一點,直接煽動災民抗議,這樣那人也不會有時間去想法子。”
北冥淵看著正在冷嘲自己的靜妃,麵上一凝,還未等說話,就隻聽靜妃又是一句。
“事已至此,本宮也不多說了,後麵的事情,解決的幹淨一些,若是再被人抓住……什麼把柄,也不要再來找本宮。”
看著拂袖離去的靜妃,北冥淵的神色晦暗不明,轉過身回了永延殿,剛一殿,便見到白若溪迎了上來。
“淵,你沒事吧。”因一直派人留意,今日朝中的情況,白若溪自然是知道,蝗災得解之事,思及北冥淵現在的心情,定是不好,所以,她一直候在這裏。
許是方才靜妃的態度過分的冷情,北冥淵……看著如此憂心自己的白若溪,心頭不免有些動容,當下便將麵前的人摟至懷裏。
“父皇現在讓我去抓造事之人,其實,這事原本也好處理,但是今日,被那個傳話的侍衛一挑,不少大臣都會緊盯此事,皇後與北冥策那邊,肯定也會暗中找事……”
感受著北冥淵最近難得的溫情,又聽見他話到難處,白若溪立馬急急的抬頭道。“淵,這事就交予若溪,若溪會讓外公,找些替罪之人,證據也都備齊,等著你去抓,這樣可好……”
“這世間……果然隻有若溪對我是真心的。”北冥淵摟著白若溪的手微微用力,兩人加貼近一些。
感受著身後的陽剛之氣,白若溪的臉頰泛紅,身體也微微的向後靠著。其想法自然是不得而喻。
北冥淵也是配合的,與其親熱一番,然,就在最後一步時,卻停了下來,白若溪的臉色瞬間,煞白,難道淵還在介意。
“若溪,若不是太醫說了,現在同房,對你傷害極大,我定是不會放過你。”北冥淵的話,透著曖昧,也讓白若溪的臉變得緋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