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顏看著魏葵下去,沒有錯過,慕容誌聽見李府時,麵上瞬間的不對,眉心微皺,難道他真的有私放李府之人,而這次刺殺也真的是,李府之人所為。
又過了片刻,許是人早已被帶到殿外候著,所以,魏葵回來的也是極快,身後還有兩個侍衛,壓著一個披頭散發之人。
在那人抬起頭後,夜夕顏才看清那人的樣貌,心裏微訝,還真的是李牧,而慕容誌此時更是……直接癱軟在地。
“慕容誌,這人……你應該還能記得吧……”玄陽帝指著李牧問道,一旁的皇後,此時……也知情況不對,直接是禁了聲。
“認得……微臣認得……可是微臣……實在不知,他是如何逃過,那次滅門的,這……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微臣……”慕容誌顫著聲的回道,似心中有鬼,甚至,都不敢抬眼去看玄陽帝。
夜夕顏聽著慕容誌的話,心裏暗罵一聲,還真是蠢貨,就算是有人陷害,那你慕容誌,也是處事不周,竟然隻想著狡辯,不知主動認錯,這樣隻怕,一會……更加沒有退路。
“哈哈……你個畜生,你會不知道,我是如何會活下去的!若不是我的妹妹……甘願受你****,你又如何肯放過我!”那被人控著的李牧,情緒陡然失控,對著慕容誌便咆哮起來。
玄陽帝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在慕容誌身上,滿是審視。
“陛下……他這是在汙蔑微臣……”慕容誌這話,已經全然沒了底氣。
“我汙蔑你,慕容誌你個人麵獸心的奸臣,你可敢將你府中的第七房小妾,帶過來看看,看那是不是我妹妹……李姝。”李牧看著慕容誌一字一頓道。
聽到這,夜夕顏的心下一沉,看來這事,即便不是李牧所為,也已經可以重創慕容家。
私放邢犯,又將罪人之女留在府中做妾,再對玄陽帝謊報,已經全部滅門!這哪一樁,都是欺君之罪。
下一刻,不等玄陽帝開口,便聽見宮外有人傳報,說是二皇子,又帶來一名李家餘孽,玄陽帝招手讓其進來。
隻見跟在北冥淵身後的女子,再看見殿中的李牧時,立馬飛撲過去,淒厲的喊道:“哥哥……你怎麼這麼傻!”
看著兩個抱頭痛哭的兄妹,北冥淵上前拱手道:“兒臣參見……父皇,因怕李姝被人滅口,所以,兒臣便早早去了慕容府,將其帶進宮裏。”
玄陽帝語氣微沉道:“淵兒是怎麼知道,李府還有餘孽在慕容府。”
北冥淵對上玄陽帝的目光,語氣平淡的回道。
“父皇,昨日兒臣在陪同錦衣衛,一起去捉拿李牧時,就已經先行審問一番,所以,才會知道,還請父王責罰,兒臣的先行後報。”
“淵兒這樣做,也是考慮周全,朕又豈會怪罪。”玄陽帝一臉讚同的看著北冥淵,目光再轉到慕容誌時,滿目的戾氣。
“慕容誌,你現在可有話說……”
跪在地上的慕容誌,腦中亂成一片漿糊,隻得不停的磕頭認錯,那一聲聲的咚咚聲,聽著還真是肉緊。
夜夕顏又是看著皇後,隻見其麵上滿滿的鐵青,染上紅寇的指甲,也緊緊的攥起,看來這突生的變故,讓皇後也沒了方寸。
“陛下,這事哥哥……確實是,大錯特錯,理當重罰……”皇後強做鎮定的開口,餘光掃過地上微微愣住的慕容誌,又是接著說道。
“不過,臣妾還有個問題,既然刺殺……是李牧謀劃的,那麼,他又是如何算準,那日婚禮的時間,還有,他既然對慕容府有敵意,又何必將矛頭直指,三皇子與三皇子妃。”
皇後的話語剛問完,夜夕顏看著北冥淵,嘴角詭異的弧度,心裏,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依照北冥淵的性子,怕是李府之事隻是一個開頭。
北冥淵的眼裏,換上幾分為難,似乎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說,沉思片刻,又對上玄陽帝,猶豫的開口。
“父皇,可還記得清福殿的蓉才人?”
玄陽帝眼裏閃過不解,腦裏更是半分印象,都沒有,這宮中的佳麗萬千,他又如何能個個都牢記在心,不少妃嬪,可能一生……都隻能受到帝王的一次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