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轉瞬消失,在那幾名牢頭,剛剛睜眼時,便是消失不見,那三人揉了揉眼,都是麵麵相覷,一起去看了一眼牢房中的慕容誌,心裏便放心下來,隻當方才是睡著了。
綠俏一語不發的跟著夜夕顏,又回到了皇宮,因為,所回的宮殿不同,便是在宮牆處,直接分開,經此一夜,綠俏對夜夕顏,便是更加的衷心。
夜夕顏快速的在宮裏移動,再經過乾坤宮時,看著正有一行人向著乾坤宮走去,被擁在中間的正是那靜妃。
停下步子,夜夕顏隻覺有些奇怪,這玄陽帝若是招靜妃侍寢,也不該這麼晚,而且看樣子,也沒有擺什麼陣勢,倒像是偷偷摸摸一般。
腦裏憶起靈兒最近打聽到的情形,最近宮中似乎對玄陽帝的專寵,有些怨聲四起,就是朝堂之上,也都有反對之勢,眼眸微冷,看來這玄陽帝是……既想美人在懷,又想規避閑話。
嗬嗬……如此做法還真是煞費苦心,倒不曾想,這玄陽帝竟然會對靜妃,如此特別,夜夕顏轉身,繼續向著漢陽宮移動。
突然,眼前似乎又是回放起,靜妃與北冥淵之間的對話,隱於夜色的臉上,有著濃濃的不解,這個靜妃,似乎對父王還有額娘怨念頗深,可是父王明明說過,不曾相識。
難道是因為額娘,夜夕顏想到,北冥羿現下恢複的不錯,這兩日便可以將延期的回門,補回,屆時,再好好問問額娘。
乾坤宮內
昏暗的燭火中,靜妃微微的靠在玄陽帝的胸前,不做言語,看著這樣的靜妃,玄陽帝多少有些愧疚,略微遲疑的開口道。
“愛妃,如此真是太過委屈你了。”
靜妃微微抬起眸子,麵上不起波瀾,可是話裏卻滿滿的溫情:“陛下待臣妾如此不同,又何來委屈之說。”
許是因為靜妃此時的順從,又或是因為近日頻頻有大臣上書,玄陽帝一邊勾著靜妃垂於肩上的青絲,一邊說道。
“愛妃如此懂事,朕可要好好的賞你,這太子之位一直空置,朕現在便允淵兒,太子之位如何?”
靜妃麵上閃過喜意,卻是轉過頭,一臉的不讚同:“陛下,太子之位,哪能隨便拿出來獎賞。”
“朕,自然不會如此隨便,選淵兒做太子,也是因為他的實力還有處事之風,確實出彩。”玄陽帝補充道。
靜妃麵上仍舊有著幾分為難。
“可是,還有大皇子在那裏,若是立淵兒為太子,隻怕會引得皇後不滿,而且……陛下不是剛剛處置過慕容大人,若是這樣,隻怕慕容府也會不依。”
這話聽似在替玄陽帝考慮,卻是將其怒火重燃,這慕容誌的事情,本就另他不滿,其實,這一樁樁罪狀,背後藏有的貓膩,玄陽帝又豈會不知。
不過,是因為慕容一族,是朝中的三代老臣,黨羽眾多,不易定罪,所以,才會縱著那些人將罪名,都扣在慕容誌頭上,反正這次,與慕容家也是一個教訓。
不過,此時由靜妃提出,倒讓玄陽帝覺得,他這次不徹查慕容府,會讓人覺得,是怕其勢力,本就愛猜忌的帝王,此時更是一臉陰沉的說道。
“朕明日便下召,立淵兒為太子。”他倒要看看,誰人敢提反意。
靜妃朝著玄陽帝更加貼近一些,若不是她心裏有怨,或許真的會,被身後的人感動到,可是現在的她,隻想絞盡腦汁的折磨那人,微合的鳳眸,滿是陰毒。
這一夜看似平靜,卻已是波濤暗湧,一早夜夕顏看著……一雙大手橫在她的腰間,略微有些無奈,這傻子不管醒著,還是睡著都是一樣的粘人。
想到昨夜她一回來,這人原本躺的好好的,卻一個轉身,就將她摟在了懷裏,若不是她知道他是北冥羿,還真的要將他,誤以為成那人了。
輕輕地搖搖頭,一晃神,便看見北冥羿對著她,裂開一副大大的笑臉,眸光純粹,瞟了瞟他們之間的零距離,似有些害羞,竟是低著頭,臉都有些緋紅。
腦裏突然就憶起,大婚前一夜,有人送來的那本小冊子,上麵的人好像就是這樣子,不過,又好像要更近一些,而且還都沒有穿衣服,想到這,北冥羿的臉似乎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