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是……鋪天蓋地的紅。
刑場上,那一顆顆被斬下的頭顱,都是她夜府之人,而他卻擁著白若溪在,那裏談笑風生,無盡的殺戮,還有那一聲聲的淒厲,讓夜夕顏的眸中,迸發出無窮的血色與恨意。
北冥淵你負了我,無妨,你殺了我也無妨,可是你為什麼……要算計我的****,用我的手,將我的至親統統,推入絕境。
北冥淵!北冥淵!黑謐中,夜夕顏的眼角,滑落一滴滴濕意,也滴在了,那隻橫在她腰間的大手。
原本緊閉雙眸的北冥羿,突然睜開了眼眸,滿目狠厲,這女人究竟是有多愛那人,才會如此的,喊著那人的名字,且滿含著恨意。
唇角溢滿譏笑,心間滿是諷意,此時的她,恨什麼呢?很他不愛,還是恨己沒嫁。
手下越發的用力,甚至絲毫不顧,懷裏人的僵硬,下巴也死命的抵在她的肩上,明明命就是他的,也是他的東西,又有什麼權利想著別人。
身上的劇痛,與窒息,沒有讓夜夕顏發聲,隻覺那痛意,能時時刻刻提醒她,該怎麼恨,該怎麼狠。
永延殿裏,同樣滿眶通紅的白若溪,又是一通的瘋砸!今夜的筵席,明明就是為了淵為太子所設,為何她不能去。
“你說,明明我一直在淵的背後扶持,一直在暗自助他,為何今夜我不能去。”白若溪伸出手,用力的抓著白芍的肩膀,滿臉癲狂的問道。
“白夫人……這……這奴婢不知。”白芍顫著聲的回道,其實緣由,不過是因為白若溪是個侍妾,在那種場合不宜出現,可此時誰又敢說。
將手下的白芍往一邊推去,又是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綠俏身上,逼近……重複問道。
綠俏鎮定的開口:“因為白夫人如今的身份低微,所以才沒有資格參宴。”
直白的話語,直擊白若溪本就不堪一擊的神經,正待發作,隻聽綠俏又是開口說道。
“所以夫人,現在當務之急,是抓回太子的心,而且奴婢也有聽說,今日宴會是為了,定太子妃而舉行的,所以,若是夫人一直這樣,隻怕太子耳聞後,心裏定是不悅。”
白若溪原本舉起的手放下,充血的眸子,也慢慢恢複正常,綠俏的話有道理,淵若知道,她這副樣子,必定會有所不悅。
低下頭看著已經微凸的腹部,眼裏又恢複狠意,帶著這個孽種,她又怎麼能抓住淵的心,白若溪心裏滿腹怨恨。
“白夫人,奴婢在外麵就有聽說,有些大戶家的夫人,在行房時,都會添些助興的香料。”綠俏看著白若溪小聲的說道。
助興的香料,白若溪的眼裏微頓,隨後便是突然揚手“啪”的一聲,便給了綠俏,一個重重的巴掌。
“那種下三濫的東西,你竟然教唆我去用。”
綠俏順著那力道,摔倒在地,隨後,便是爬到白若溪的腳邊,開口道:“白夫人,饒命。”
不去看地上的綠俏,白若溪走到內室的梳妝台前坐下,拿出玉梳,將略微淩亂的青絲理了理,過了半響才開口道。
“算了,既然知道錯了,就下去吧,白芍留下來整理東西。”
綠俏聽言立馬走了出去,再將房門關上後,麵上閃過精光。
夜夕顏睜開眼,感覺到身側的白意之又坐起身,就如之前一樣,快速的閃身消失,黑眸略緊,又過了半響,偏過頭,看著被青蛇……扶進來的北冥羿,眸光微閃。
任由青蛇將他扶到床上躺下,夜夕顏坐起身,看著床榻上躺著的北冥羿,晨曦剛剛照進房間,便見到那雙熟悉的大眼,一眨一眨的看著他,眸光清澈見底。
“漂亮姐……不對……是夫人好!”北冥羿捂住自己的唇角,立馬的改口道。
看著他這樣,夜夕顏的心略微放下,這個傻子還一副,什麼事情都未發生的樣子,真的是傻,轉過頭,坐起身,今日她真的回趟夜王府。
想到這,便是趕緊梳洗好,隻是交代了還在洗漱的北冥羿,“一會我們出宮,臣妾先去和母後說一聲,王爺可先用早膳。”
“王爺?”北冥羿伸手指了指自己,他又換稱呼了,滿眼的迷茫,隨後又是反應過來,一會漂亮姐姐要帶他出去,他要快快準備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