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玉安公主,夜夕顏便知,白意之說的還都是真的,不然,如此沉穩精明的人,如何會大動肝火。
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挑的太明,不然,彼此皆是沒辦法,繼續愉快的交談,夜夕顏便放鬆語調,一臉誠摯的說道。
“玉安姑姑,其實,夕顏真的無心挑釁……隻是,這次確實是處境艱難,那些刺客無非就是,害命不成,所以,散播謠言讓夕顏自羞而死。”
玉安公主的一雙眼眸,仍舊被方才激的有些泛紅,袖中的雙手有些微抖,扶著身旁的圓桌,便坐了下來,那些事情,早已經塵封幾十年了。
而且就是當年,知道的人,也沒有多少,為何這個乳臭未幹的丫頭會知道,玉安公主看向夜夕顏的眸裏,有著深沉,抓著桌腳的手,也有些用力。
夜夕顏仔細觀察著玉安公主的表情,一隻素手也緊緊的搭在腰間的軟劍之上,以備不時所需,畢竟,現在的她,實在拿不準麵前人的想法,說不定,比起相助,她會更想滅口。
時間慢慢流逝,氣氛也越發的緊張,就在夜夕顏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忍不住想要開口時,對麵那人突然開了口。
“好……本宮答應你,明日便帶你回宮,不過,本宮想知道,那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玉安的心裏剛才,浮過片刻……殺意,可是,心裏拿不準這個靖王妃是如何知道的,又著實不想,在此地動了殺生。
“夕顏不能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但是夕顏可以保證,這件事情,會如之前一樣,不被任何人提及,不然,玉安姑姑,大可以讓泣血樓,對我展開追殺令。”夜夕顏慢慢的說道。
玉安公主眼裏有著詫異,將麵前這個波瀾不驚的女子,從頭看了一遍,不得不說她這股運籌帷幄的性子,讓她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不過,隻怕這位靖王妃,比她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玉安公主對其,心中隱隱有了幾分好感,便是話風鬥轉的,淺笑開口。
“你這丫頭知道的事情倒是很多,是你父王告訴你的?”
即便,她有再多的謀算與心機,玉安公主都沒覺得此事,不會是夜夕顏查出來的,因為,這泣血樓是她一手創立的。
至今也隻出動過一次,世人皆是不知,更是無從查起。當然,除了當年一起行動的夜王爺除外。
“父王其實對玉安姑姑,一直都是讚賞有佳!”夜夕顏笑著說道。
玉安公主輕歎一口氣的說道:“其實,本宮也一直很欣賞夜王爺的,人品與用兵之道,然,盛極必衰,本宮又早已不問朝廷之事,所以,才不想插手此事。”
這話……夜夕顏一聽便知,玄陽帝對夜王府的態度,滿朝皆知,這玉安公主自然也是知曉,不想趟這趟渾水,也是正常。
“夕顏讓玉安姑姑為難了。”
這孩子倒也是個知進退的,罷了,這事便隨了她,玉安公主擺了擺手說道:“明日天亮之時,我會親自帶人在城外,五十裏的地方接應你,屆時,你就在那裏等著好了。”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夜夕顏自是不在多留,將大禮做全,便退了出去,給依舊靠在門邊的白意之,遞了個顏色,兩人便一起消失在雲若寺。
“此時……顏兒,該如何謝我?”白意之摟著夜夕顏一,邊往山洞裏趕,一邊戲虐的開口。
方才……在擋住玉安公主時,胸口上的傷口,略微有些牽扯,所以夜夕顏此刻,已經有些犯暈,便是沒有開口回應。
等了半響沒有答複,手下的人兒,又有些發軟,北冥羿麵色不滿的,回看了一眼,視線落在那處,隱隱滲出血色的衣衫上。
頓時,慌了神,便是將人橫抱,如飛馳一般趕回了山洞,妖異的麵上也盡是寒芒,早知今日就該回宮,那個破山洞,根本就不是養傷之人,該住的。
走到山洞前,看了一眼麵前擺好的陣法,微微有些怔愣,他的顏兒,還真是聰明,不過,這個陣擺的還真是醜,帶著幾分嫌棄的破陣,然後走進山洞。
看著守在門口的青蛇,麵色有些蒼白,皺著眉頭的開口:“既然,身上有傷,那就找地方休息。”
又瞥了一眼,青蛇堅挺的五官,心裏冷哼一聲,說不定他就是想用,這副受傷的模樣,來博取懷裏女人的同情,然,他偏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把這個回息丹吃了。”都快走進去時,北冥羿想想還是不妥,便是又抱著夜夕顏,返回到洞門口,將懷裏的藥瓶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