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行人進來,才是紛紛敬了禮,不過,此時倒也沒人在意這些,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床上,那人的身上。
“太醫,靖王妃,現下情況如何?”皇後上前,一邊拉著夜夕顏的手,一邊開口問著太醫。
“回皇後娘娘,靖王妃胸口那一劍,所幸沒有損到心脈,現在隻需開寫補血養氣的湯藥,再在床上休養本個月,便可以下床走動了。”
太醫的話讓皇後點了點頭,隨後又是囑咐一句,“那便好,需要什麼藥,盡管開,若是太醫院缺了什麼,隻要本宮那裏有,你便去取。”
這話引得不少宮妃紛紛附和,其中受寵了一段時日的柔妃,也是開口說道。
“皇後娘娘說的極是,我那裏也有一些補血的黨參,一會也差人送過來,瞧,這麼一張漂亮的小臉,現在一點血色都沒有,還真讓人心疼。”
夜夕顏此時,也是在靈兒的攙扶下,坐了起來,頭微微一垂,受寵若驚的說道:“夕兒,不過是些小傷,煩勞母後還有各位娘娘,還特意趕過來。”
“這事怎麼能是小事呢?聽說那些這次遇險,皆是刺客所為,那靖王妃與靖王,可曾注意那些刺客的體貌特征。”站在皇後身邊的寧妃,開口說道。
這個寧妃,夜夕顏倒是知道,是四皇子北冥祁的母妃,觀其麵上的關切,也是發乎於心,看來這四皇子的淡薄隨和性子,還真是隨了眼前的寧妃。
“靖王妃現在身有劍傷,定是要好好休息,不如我們就先到外室,寧妃真有問題,也可以問問靖王呀。”
夜夕顏剛想回答,便被皇後這番言語打斷,暗中給了北冥羿一個,安撫的眼神,便由著皇後將其叫了出去。
“這皇後也真是的,沒看見王妃身子還不舒服嗎?就將王爺叫到外間,這架勢倒像是逼問一般。”靈兒一邊給夜夕顏整理被腳,一邊小聲的嘀咕。
嘴角勾著了然的笑意,這皇後會過問,她早就知曉,畢竟這後宮之事,都是由皇後主持,他們這番遇險回來,雖然,有玉安公主的說辭,但是詢問自是不可缺少的。
好在她提前與那傻子說好了,應是不會有什麼漏洞,不過……鳳眸微眯,這皇後未免太過心急了些。
“靖王,你可記得那日,埋伏你們的人,是何樣子?”皇後看著北冥羿緩緩而問。
北冥羿麵具之下的大眼,似乎還有驚嚇,便是開口道:“那日要殺羿兒的人,穿的黑黑的,都拿著劍,好恐怖。”
聽了這一答案,皇後點點頭,又是繼續問道:“那靖王,你們後麵是如何脫困的。”
這個問題倒是讓寧妃有些微訝,皇後方才遇見玉安公主,不是已經將此事說清了,為何還會再問,難道皇後是想試試,事情的真假。
北冥羿聽見皇後的問話,又看著眾妃的目光皆是在他身上,似有些局促的小聲回道:“是玉安姑姑救了羿兒與夫人,後麵又在,有好多佛像的地方,待了好久。”
北冥羿這話,讓皇後眼眸微沉,這傻子看著也不像說謊,難道還真是玉安公主所救,心中有些憂慮,就在皇後還想繼續盤問時,卻聽見外麵,有太監通傳,說玄陽帝到了。
一時間,坐在屋中的嬪妃,紛紛站起,不少嬪妃慌忙的整理服侍與發鬢,皇後倒是極為鎮定的走在前麵,與眾妃一起,給玄陽帝請了安,不過,當視線落在一旁的靜妃身上時。
皇後的素手有些微微攥緊,似想到什麼便是開口說道。
“靜妃妹妹也來了,方才本宮差人,請你一同來探視靖王與靖王妃,卻被告知你身子不爽,原想著一會從漢陽宮出去,就去你那裏瞧瞧的,卻不想妹妹竟和陛下一起過來了。”
靜妃看著玄陽帝轉頭看她,又看了看,出口挑釁的皇後,停了片刻才笑著說道。
“原來還有這事,定是我宮裏的侍女,看我今日身子不適,所以擅做主張,都怪妹妹平日裏太縱著她們了,所以才鬧了這個誤會。”
這話,在皇後與其她妃嬪聽來,滿是漏洞,然,玄陽帝卻是當了真,還滿意的說,靜妃這是平易近人,這幕,落在處心積慮的皇後眼裏,多少有幾分尷尬。
“這便是羿兒吧。”玄陽帝的視線落在,一直安靜不語的北冥羿身上,他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站著,還真不像傳聞那般癡傻。